,张嬷嬷曾领着几个丫头,以为二皇子妃领用眉黛的理由,去过一次。”
“听闻,当时因挑选眉黛,几个丫头还与管事的嬷嬷起了龃龉,而府中女眷所用的脂粉,与眉黛都放在一处。”
内厂提督话没说尽,但皇帝已然明白了。
皇子妃的丫头在府里地位高,又有皇子妃的乳母在旁撑腰,对待其他下人自然跋扈些。
争吵可以引人注意,如此一来,没有参与吵架的人,便具备在他人脂粉里动手脚的条件。
皇帝曾经也年轻过,身份尊贵,身边莺莺燕燕无数,也可称是在脂粉堆里长大。
他又岂会不知,女子出门难免花妆,偶尔便需要补一下脂粉。
若在叶韶华的脂粉中动了手脚,再在慧能寺见叶舜华时补粉,毒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发挥效果。
最让皇帝难以接受的是,如此一来,戚姝炜想害的人不止叶舜华一人,她是借刀杀人之余,连她用的“刀”都想一并除掉。
这种女子,心肠过于歹毒了,留不得。
但戚姝炜如今还在宫里,今日又是除夕,皇帝即便要赐死也不好急于一时。
横竖叶舜华已经化险为夷,待年后再说吧。
皇帝心中不悦,摆摆手,内厂提督行礼后告退,不一会儿东厂提督求见。
叫人进来后,东厂提督往地上一跪,叩首道:
“皇上,奴婢查到了,钦天监监正韦无为在禀报天象之事前,曾多次秘密于私下里与二殿下会面。”
果然是他。
皇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自问一直以来对所有儿女从无特别偏爱谁,把这碗水端得很平,对于有能力的儿子,也从无刻意打压,甚至都不用他们开口,适合的差事也是能安排便安排。
他就是不想他们争,不想他们兄弟反目,不想他们为了一把龙椅抢破头,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
可谁承想,他的二儿子与大儿子的过于怯懦正相反,对于权势实在是太过热切了。
此番安宁润联手钦天监,把一顶“灾星”的帽子,扣在了叶舜华的头上,无非是他认为襄王府风头太盛,很可能会影响储位归属,所以必须要出手压一压。
殊不知皇帝从未想过公开立储。
他这一番表现,倒让皇帝在心里又翻起了账本,在他名下又多了一个不大好的词。
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