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消息直接告诉了他。
他又匆匆而返,走到清鸢身边,低声道:
“主子,京城传来消息,皇帝……醒了,昭告天下,安文泽为乱臣贼子,废为庶人,而皇长子安文治被封为豫王,封地豫州。豫州境内驻军六万左右,想必……晴州失手是他的手笔。”
清鸢目光有些暗淡,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缓缓坐了回去,扯扯嘴角。
“加急派兵的是他,但发现晴州秘密的人却不是他,他没那个脑子。”
说完这句话,她勉力调整了表情,看向第一个进来的斥候。
“益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收了些伤的哨兵叩首艰难道:“回郡主,昨夜近黎明时分,益宁突然被兵临城下,来人没有任何表示,迅速找了个极刁钻的位置夯起一个土坡,于城外架起了数门大炮。”
“先用铅弹石弹打破了城墙,总兵大人看他们人不是很多,本是准备带兵出城迎战,谁知大军快要赶到时,又有炮声接连响起,铺天盖地的小铅弹……几乎是眨眼间就杀死了近半士兵……”
“然后……好像还有能连续发射的火铳……以及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是落地上会爆开……有毒的圆球……弟兄们……弟兄们一死就是一片……连近身都做不到……”
清鸢闭起眼,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挥了挥手。
遐沧便遣了那二人出去了。
清鸢两手肘撑在桌面,捏起拳头顶着额头,只觉心肝胆边都升起了寒气,暑热的天里让她如坠冰窟。
为了打仗,她恶补过一些兵法与军械知识,她知道益宁是怎么没的了。
先是红夷大炮开道,紧接着虎蹲炮与子母炮中近程杀伤,再有迅雷铳、以及小型钻风神火流星……
她一直严阵以待防备中计,却还是中计了。
那消失了的三万神机营兵马,压根没有护卫叶舜华,而是改道突袭了益宁,切断了她准备好的退路。
“她是吃准了我怕白白搭人进去……吃准了我会把箕城那八万人也算进去……才敢如此大胆地设下赌局……”
“未见其面这一场……我真是……”
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