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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图交于庄园管事,保你们月余吃喝不成问题。”
男人有些吃惊地接过来,他本来认的字不多,这鬼画符一样的草书他一个字也没认出来,只看到那落款上有个“卫”字。
他再次想跪下,徐不让眼疾手快,把他拉了起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跪来跪去,这礼也不值钱了。”
他只得抱拳朝她鞠躬,“再说什么也是无用,阁下以后若有需要,萧林必肝脑涂地以报今日之恩。”
罗笙凑过来看那图,“老,子,来,了。”他一字一顿的读出那鬼画符一样的四个字,“这什么啊,也没署名,你什么时候在南边有那么大的家产了。”
徐不让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不能算是我的,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是我的。”
“神神叨叨的。”看见她这笑,罗笙本能的打了个冷颤,每次她这样笑都有人要倒霉,他现在有些为那个素未蒙面的倒霉蛋感到同情。
“好了,如果要去洛坪,你们现在应该倒回去往东走了。”徐不让拍拍手,“我们也该走了。”
她来得快,走得也快,两匹骏马带着四个人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男人还在远远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徐不让。”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纵观他这一辈子,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和妻子那样的温婉文静毫不沾边,像春日所照的田野,充满了生机。
他摇摇头,回望自己的妻儿,她也望着他。
本来一行人背井离乡,一路上绝望又疲惫,身如飘萍,不知明日。去西南也只是听说那里有人救济,死马当活马医罢了,现在这个孩子的到来,好像为这个队伍注入一丝活力,而徐不让留下的这张图,又给他们未卜的前路指点了一个方向。
他走过去跪下,搂着妻子和她怀里的孩子:“我们去洛坪。”
:()与卿千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