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缸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柏珍珠又想起了崖云舟那双满是期许的眼睛。
连带着记起第一天在医院里的相遇。
因为误会被她用灯座暴打。
第一次认真地告诉她,我中意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还有打雷的时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黑暗中让她握住的手指。
用手指轻轻推她额头的那阵在心里刮起的风。
连之前柏珍珠觉得看崖云舟赤身裸体无所畏惧,现在想起来脸好像要烧起来了。
柏珍珠把自己浸入水里,看着头发像水草一样蜿蜒飘动。
如果把她自己比喻成一只向往自由的飞鸟,她的毕生愿望就是用自己的翅膀丈量天空。
当她飞到崖云舟这一滩湖泊上时,就好像忘记了飞行的能力,被那一抹幽蓝吸引,滞空,自由落体,坠入,缺氧。
“哗。”柏珍珠在水下憋气思考到最大程度,从水里哗啦起身,也还是没有想明白该怎么处理这莫名的感情。
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柏珍珠还是决定,今天要说清楚。
她又拿起笔记本,打算今天也早点过去。得早点说清楚啊,不然晚上还怎么睡。
“云哥,我今天也在你这做手帐可以吗?”
崖云舟还在和南听风线上讨论方案,他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马上关掉了两人的连线,这之后的时候,他不想有其他人打扰。
小白云也躺在小床上打瞌睡,连头也抬一下,船长已经从沙发的位置,被默认允许睡在床的另一个角落了。
“当然可以。”崖云舟已经把书桌的角落收拾出一块位置,专门留给柏珍珠了。
柏珍珠过去放下笔记本,就座,拿着笔半天没动,她侧头想瞄一眼崖云舟看看他在做什么,没料崖云舟就抄着双手,目光炯炯在看她。
“有话想和我说?”崖云舟先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