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给神君三日哦。”
柔荑也顺势要挂上来,玄商神君恼火站起。
“你…还请自重些。”
离光夜昙笑一笑,抓起石花站起。毫无留恋。
是了,她又在戏弄他,看他面红耳赤是她的恶意。这是个妖女。
妖女巧笑倩兮:“那就明日再见了神君。”言毕化身香风顷刻离去。
站住愣神的玄商神君手指移向那红色的布老虎。
老虎沾染了她的体温,尚未被凉月寒夜降下。
这热却似熔炉,烫得他遽然收手。
…
第一日的千年后,玄商神君辞去了缤纷馆琴师的行当,回到了月窝村。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山脉形容都有变化,此处由黄沙荒芜变为翠绿青葱。
有鸟儿于月色下一展歌喉,婉转莺啼,之后尾羽蓬开,脚爪落在一只红色的布老虎上。
玄商神君用法器保存这报酬。也算是他在人间私自蓄有的第一处私产。仅值一文钱。
神君冲那鸟儿道:“换一处歇脚,别弄脏了我的老虎。”
鸟儿气愤张口,直接抓破那布料后展翅飞走。
布料薄脆更甚过画,人界的东西是如此不堪一击。
玄商神君迷茫地对上那龇牙咧嘴的玩偶,暗道:不知这千年之后,人界是否还有擅长缝制此屋的摊贩。他需得买个新的。旧的破损了,已经失去了。
抬头又见星光。那琉璃天灯微弱却坚守,千年前他为人帝种下的福泽如今仍在。
新的人帝都不知更换千秋万代,紫薇帝星黯淡又重亮,亮起再黯淡。唯有这盏琉璃天灯与玄武之尾的星星成为永恒。它们不会为旧,永不失去,对吗?
这时,一束黑光并数道白光在他观望时由天窜下,轰隆落在他面前。
凉月下,有个黑衣黑发黑面的恶煞对上玄商神君的视线,且即刻凶狠咬牙,逃亡中不忘使出手中长鞭要来抽他。
他的身后是追缴围捕的一干天兵。
“恶贼速速停下!归还命薄!”
这沉渊界的恶煞根本不听,见玄商神君躲过一击,更是暴怒。他长鞭化刀,附泼天浊气向外一震!刀气所到之处草木瞬间被切割枯萎,天兵也被击中倒下。
神君手中的布老虎被刀气切割成碎片,飘落于空中,如散开凝固的血。
这血色融入土壤之前,玄商神君身法已起,清气荡涤浊气,一剑一招便卸了恶煞的长刀,将剑锋对准他命门。
天兵们认出玄商神君,在地上啜血同他道:“神君…属下见过神君!此沉渊恶贼私自上天,偷走了青藜星君的四界命薄!多谢神君出手擒拿,属下这就押他回天受刑!”
结果那恶贼双目赤红,却哈哈大笑,梗着脖子向前,几乎要自行了断般挨紧了神族神兵。
“少典有琴。千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出现得不合时宜,一出现就惹人厌烦。受什么天界刑罚,来!不如杀了我!替你这些废物天兵杀了我!来啊!”
神君放下剑道:“你是沉渊界的三皇子。我认得你。”
“千年以前,我就不是什么三皇子了!倒是你,一直是天界的皇长子。”对面之人嘲讽笑他:“这一千年,你过得很是愉快吧?守护了四界,保全了虚名,还如此闲云野鹤悠闲自在。”
神君想到什么,又改了称呼:“你还是离光青葵的…鳏夫。嘲风。”
这话浇灭了嘲风的暴怒和活气。卷发因逃难半湿,挂在眼前。
他低头,恨声咒骂似的答:“对。我是。此时此刻,我真羡慕你。竟然能这么轻易地说出这两个字。”
“原来你们神族的人,心都是石头雕出来的。”
玄商神君沉默不应,也未被激怒,只是用捆仙索把他绑上,让天兵先行退去。说问清楚后他自会带人回天复命。
天兵离开,石屋前只余二人对立。神君问恶煞:“你偷命薄做什么?沉渊族人的命运,命薄无法修改。”
嘲风冷笑,畅快答他:“我要用命簿中的过往记忆复活葵儿。”
神君道:“你疯了。”
“离光青葵不是凡人,尸身不存,灵识早散。你就算捏出一个全新的躯壳,用命薄中的记忆强行塞进去,那也不是她。而是个假人。”
嘲风:“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会在乎真假?!你知道这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哦,你不会知道。因为小姨子既狠心又周全,保了你无忧千年!逍遥千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