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后来呢?”
少典有琴:“你上次是何时见到赵郎中?”
姚二:“就昨天!”
夜昙:“这怎么可能!”
如今已是秋日,天气寒凉。旌阳更是如此。虽然西南潮湿,也不至于一日就朽成这个样子?
夜昙捏紧夫君,夫妻二人对视,是同样的猜测——
姚二昨日见到的,是“赵郎中”吗?
“我吓得跌在地上发懵!好不容易出去喊人帮忙,也没人应。便想着我再回来看一眼,朽成这样,又是红眼珠子,万一是我认错?然后,然后…”
然后便很是“好运”地撞上朽尸嘎吱嘎吱地转动脖子转动脚腕,曲指撑在地上,以诡异的姿态从土坑里爬出来,站起来…
“他,他脚先着地的,然后腿起来,腰起来,最后是头!脑袋反着看到我,就开始嚎!我都吓傻了,他上来就要吃我!我拿旁边的扫帚挡了就跑!”
一路也是夺命奔逃,还不忘挨家挨户敲门问人。自然无果,琢磨着还是回家,大部分人都在那。也好帮忙。这便撞上夜昙三人。
夜昙:“姚二哥,跑得还是挺快的。”
姚二:“嘶。”
慢慢:“你怎么了?”
姚二掀开袖子,小臂鲜血淋漓:“一开始跑得也不快,赵郎中生生咬了我一块肉走。我疼得才跑快些。”
那小臂上牙印斑驳,的确深啃了一块人肉走。玄商君可怜的胃再次翻涌。
“…先包扎好。”他刚说完,夜昙已经一激灵,挥手撤了他结界!
四人失了亮光和屏障,暴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屋子里!
少典有琴:“…昙儿?”
夜昙寒毛根根竖立,在夫君的手心写字:别说话!
姚二更懵:“李娘子?”
他啥也看不见。伸手去摸三人:“发生什么事了?”
慢慢真想变成一只鸟从窗边飞走,再也不要待在这恐怖的村庄!
夜昙还在飞快写字:姚二家,人。伤口。咬。行尸。
少典有琴终于略迟了娘子些领悟,而也正是这时候,无需他这被恶心出来的迟钝,姚二已经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一切人变行尸的景象在眼前完全地上演着。
犬噬猪。猪噬人。人噬猪。人噬人。不止是为吞吃血肉,也为这不知名的毒物或邪术传染!
若以瘟疫作讲,依着追赶他们那帮行尸脸上手上的伤口来看,只要撕咬健康之人的血肉,无需噬至死亡,便可让对方感染疫病!
夜昙粗看一圈,屋中并无绳索之类的捆绑之物。要让她出手杀了淳朴的姚二小哥实在不忍,哪怕他…已不知能不能活。
于是趁其还在地上抽搐,三人移形离开了屋子。先找同伴会合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