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痛?”
司机:“……”
这孩子毕竟太年轻,完全不懂照顾人。
“芷禾小姐,四爷是胃痛,不是牙痛。”
“可是他牙关咬得死死的,我药都喂不进去。”
她说着,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唇角,想让他唇线上扬。
祁俞珽直勾勾地盯着她亲昵的动作,喉咙干涩,舌尖轻轻一舔,含住药丸咀嚼起来。
也不喝水。
苦死得了。
她发现他喉结滚动,抬头去看他眼睛。
却看见他迅速闭起双眼,别过头对着窗外,根根长睫清晰颤动。
哼!别想再整蛊我。
温芷禾心里有点委屈,撇嘴, “你干嘛?顾言这事我两年前就和你讲过了,当时我说我眼光不行,你还是我审美挺好……”
“别提这事了!”
祁俞珽忽然睁开眼睛,连呼吸都不匀,喘息着,“我他妈不想听了!”
温芷禾被他凶蒙了。
嘴角一沉,“到底是你不想听,还是你妈不想听!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
祁俞珽:“ ……”
司机大哥见气氛不对,手都抖得不听使唤了。
不敢开车。
更不敢回头。
干脆下车,给这两个疯子一点吵架的空间。
小丫头天生眉色偏浅,薄薄的皮肤又白得过分,一激动起来,眼尾瞬间红了。
那颗小泪痣鲜红欲滴。
她生气起来又透着致命的妖媚,仿佛要将佛子拉下凡尘。
一颗泪珠儿挂在那抹嫣红上,要落不落。
祁俞珽刚刚只是觉得心瓣掉了几片,这下好了,全掉完了。
痛死了。
只要碰上她的泪,什么气也生不了。
他蹙起眉,嗓音低沉发哑,染着疑惑和不甘,“那次晚宴你喝醉了,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表白。”
“就是顾言啊! ”
温芷禾大方承认。
祁俞珽呼吸停滞着,紧紧盯着她眼睛颤声问,“他怎么拒绝你的?”
温芷禾低低的吸了口气,“他说,我们不是可以结婚的关系,但他会照顾好我。”
轰一声──
祁俞珽感到自己的信仰崩塌了。
这明明是他自己讲的话。
所以,小丫头十八岁就喜欢上的人,根本不是他。
而是顾言。
那晚她喝醉了,他又身处桃花树下,黑暗中,她认错了人而已。
那个时候的她确实不该爱上自己的小叔,为此,他还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说到底是他自己不堪了,在那之后看她的眼神就不纯洁……三天两头就做春梦。
常常梦见自己压制着她狠狠地欺负,将她按在各种奇奇怪怪的角度拼命折腾……
现在还能说什么?说自己当初无情的拒绝了她,现在又巴巴想要娶她回家?
光想着脸就好痛~
人家不问,就不自报家门了吧?
不然丢脸都成实名制了!
“祁俞珽,你感到好些了吗? ”温芷禾抬手看了眼时间。
下午她有重要的课程,不能请假。
祁俞珽压抑着崩溃的情潮,嗓音哑了,“好些了,先去吃饭吧!”
温芷禾才松了口气,吩咐司机开车。
车开了一段路。
他一直很安静,像是陷入某种回忆里出不来。
她鬼使神差的把手覆在他胃的位置,轻轻的摩挲。
孩子气道,“ 刚才看你那么痛,还发那么大脾气,以为你快要死了。”
祁俞珽捉住她的手,往上移了点,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呜呜呜,不是胃痛,是心痛。
我痛死了你会难过吗?
肯定不会。
所以不能现在死,等你会难过的时候再死。
死得其所。
温芷禾的手指却抓在他突起的大胸肌上,揉了揉,耳根微微发烫。
狗男人,还真懂得投她所好。
每回惹她生气,不是给她摸胸肌就是摸腹肌。
零成本哄得她没脾气。
祁俞珽低眸看着那只小手,那么幼,那么白。
却好色地挑开他一个扣子,伸进他衬衫里为非作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