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曾永忠是武将,洞察秋毫,林知刚一靠在椅背上他就知道了,不过他没有声张,而是继续看书。
待林知差不多睡着时,他才起身进内室,从雕着杏花的衣架上拿起一张薄被子给林知盖上。
林知睡得熟,姿态娴雅,曾永忠只想到一个词可以形容——精雕细琢。
曾永忠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林知的脸颊。
那触感,当真是软极了。
林知觉得脸上痒痒的,就轻轻蹭了蹭。
曾永忠将他蹭滑落下来的碎发重新别回耳后,情不自禁地说,“殿下,臣抱您去内室榻上安睡可好?”
林知迷迷糊糊间,好似梦回赖在父皇怀里酣睡的儿时,他含糊地嗯了声。
曾永忠动作轻柔地把他抱了进去,将他放在榻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林知半睁开眼睛,梦呓般呢喃细语,“宫门该下钥了,将军去偏殿就寝吧……恩……让公公收拾收拾……”
进德刚刚就被他赶去睡了,不过曾永忠没纠正他,只说,“我知道,你且睡吧。”
是夜曾永忠亦在他的脚踏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