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十几万大军齐动,林知也被这动静吵醒了。
他动了动,觉得有些乏累,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直到坐起身林知才发现原来是没沐身。
昨夜商谈了攻打天雩关的战策后,就在书案边折腾起来了,衣裳什么的该不会还在那桌脚处吧?
林知一想到不无这种可能,就羞耻不已。
他以手抚面,坐在榻上静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接受赤裸着身子在营帐内走上大半圈,去够那些衣裳。
外面铁定有侍卫,叫侍卫进来,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又不知道曾永忠什么时候会过来。
林知愁得头发都要白了,眼神飘忽着,忽然在榻尾看到了有别于被褥这种鲜艳夺目的素色。
林知拿过来一看,竟然真是里衣里裤!还有件小的亵裤……林知脸颊微微泛红。
这免去他差点就得裸奔的苦恼,而且还是新的,显然是曾永忠给他备下了。
一想到曾永忠,林知眼里的情绪非常复杂,有诧异、有感激、有羞耻、有挣扎。
他快速躲进被窝里穿好贴身衣物,然后下榻,从箱子里翻出外袍来。
他将自己收拾好后,眼见那些衣裳果真还在案脚旁,他忍着羞涩赶过去收拾了。
林知环顾营帐,只有雕花脚架子上放着一个盆,他走过去,将脏乱的衣裳放在盆里,然后端起木盆走出营帐。
外头果然站着几个侍卫,林知就近问一个:“请问这里哪里有水可以洗衣物?”
“先生,给属下吧,属下去洗。”那侍卫伸出手要去拿木盆。
林知侧身道,“不用劳烦你,我去洗就行。”
昨夜营帐里那声响,外头的人肯定听得清清楚楚的,既然林知拒绝了,他又怎敢再强求,便指着东北方道,“先生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一里外有一条河流。”
林知点点头,“好,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