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主营帐里正在商讨攻打下一个关隘的计策。
“凇垠关易进难出,是典型的挂形地势,不过在它之前的天雩关已经被我们攻占了,这倒是断了后顾之忧。”
曾永忠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静地说着。
曾烁刚打了场胜战,此时正兴味盎然。他神采奕奕地说,“大哥,要怎么打,您直接下令吧!”
曾永忠看了蒋顺一眼。
蒋顺站出来行了个军礼道,“末将愿率先锋军自请出战!”
“好,你与沈将军一同前往。”
“是!”
沈利一听提及自己,立马起身道,“末将得令!”
曾永忠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而后给曾恒一支令箭,命令道,“我军自重新汇编兵将后还未重新整顿过,曾恒,你这几日整治一下。”
把沈利支走,留下曾恒整治他的部下。这是兄弟俩昨夜商讨过的。
曾恒照着安排,领命道,“留在我们曾家军麾下的部将作风需得端正,大将军放心,末将定然将军防整饬得井然有序!”
曾永忠看了看凇垠关,又看了看蠢蠢欲动的小四,道,“曾烁,这次再给你多派两万兵力,曾定率五千骑兵打掩护,午时出兵,务必取胜!”
“是!”
刚分配完任务,曾应就边大声喊边疾风骤雨般跑进来。
“主子!主子!”
曾永忠微微皱眉,“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想吃棍子了?”
曾应低落地行了个军礼,而后道,“主子,属下有事要问曾定,问完后若主子对此事漠不关心,再责罚属下,属下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曾永忠一听他这么说,倒是好了奇了,“什么事儿,你问,大家都听听。”
曾应神色变幻莫测,支支吾吾道,“当真要让大家都听听?”
“神经兮兮的,蒋顺附体啦?”曾恒狗仗人势一样般蛮横道,“大哥都说了,大家都听听,曾应,你是暗卫头领的位子坐腻了?耳朵都敢不灵敏了。”
见曾永忠还没有收回话的做派,曾应只好如实问,“昨日先生去洗衣物了?”
站在曾永忠身后的曾定走到大帐中间,行过一礼才答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曾应微怒道,“你为何不去洗?”
“先生不让。”
“那你为何不跟着先生?”
“我去熬粥了,回来才在河边找到先生。”曾定用手掩住鼻唇,假意咳嗽了几声,眼神却不时往曾永忠那儿瞟。
曾应和曾定都是曾永忠的近身侍卫,只派一个曾应去林知身边的话,还算抬举林知当半个主子,曾应走了自有一个曾定顶替上他的位子。
可刚刚曾恒却说曾应仍是暗卫头领,且瞧着这架势,曾定的地位是比曾应要低点的。
大将军的暗卫头领被指派到先生身边去了,这位先生还真是不容小觑。
众人不无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曾永忠将他们的眼神尽收眼底后,淡声道,“曾应,说重点。”
“是,主子,”曾应像泄了气的球,不情不愿地解释道:“重点就是属下今日在火头营打饭的时候听到了几个火头兵在造谣诋毁先生,属下气不过就将那群人给臭骂了一顿。属下来问曾定,就是想问问那些话的背后真凶是谁。属下禀报完毕,请主子责罚属下擅闯之罪。”
曾永忠没有提责罚一事,而是顺着他的话问,“曾定,你说说昨日是谁先造谣中伤先生。”
曾定闻言立马跪下了,他慌乱道,“主子,属下不知啊!属下怎么可能会知而不报?”
“你确实不会知而不报,但你缺乏敏锐的嗅觉,曾应昨日不在,今日打个饭的功夫听到这么几句话,就想着找背后真凶了,你再练几年吧。”
这两个人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最是了解他们的脾性。曾应说的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之所以压下,便是想考验一番底下这些人。
他不能也不想让那些魑魅魍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蹦出来伤到林知。
曾定垂头丧气道,“是,多谢主子宽宥。”
“行了,起来吧。”
“是,主子。”曾定低垂着头站了起来。
曾永忠又喊了曾应问,“幕后真凶是谁?逮来了?”
曾应嘟哝道,“属下要是逮得到哪儿还用得着来问曾定。”
曾永忠看了曾恒一眼,摆摆手,“去将人带上来。”
曾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