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问,“那将军刚刚为何反驳我?”
“我何时反驳你了?”曾永忠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一眼,将揣着明白装糊涂玩到了极致。
两人时常争论着就变成了拌嘴,林知高风亮节、怀瑾握瑜,自是吵不过曾永忠的。
曾定的声音适时解了围,“主子,到关府了。”
“随我进去。”曾永忠下马车后,轻扶林知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主厅。
路上话亦是不少的,不过却是在闲聊。
林知一句“冷”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曾永忠听到他如狸奴般轻吟了这么一声,就伸手隔着衣袖抓住了他的手腕,覆到自己衣襟处,调笑道,“大将军这里给你暖了一路了还冷呢?”
林知挣开束缚,双手合拢着,以环抱的姿势横亘在胸前,低着头看自己踏出来的一个个脚印,不去看他。
曾永忠得意地走到他身前,又猫着腰看他。
林知别开脸,只交叉着双臂大步地向前迈去,势必不理他。
曾永忠边倒退着走,边讲些调侃挑逗他的话。
走到廊道时因着要上台阶,且看着林知的唇线都抿直了,便转过身同他并肩走着,没再嘲笑他。
跨上阶梯时,刚好见到沈利和另一个人从廊道尽头走过来。
那人身上一袭雪青色水纹长衫,头上仅用一根玉簪就将墨发整整齐齐地束起,长身玉立,一举一动皆带着清正端雅的君子之风。
林知猜想此人应当就是岑明了,他主动道,“沈将军和岑公子聊什么呢?”
前头两人停下脚步,作了一揖,沈利才回道,“我们正在聊大将军治军有方,曾家军骁勇善战,跟着虎翼大将军打仗啊爽着哩!”
其实是他单方面地向岑明灌输这些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