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伸长手臂,将林知一把拉到怀里,给了他一个又大又温暖的怀抱,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
在林知惊恐的目光里,他又补上一句,“……直到这场烟花结束。”
在这露天的城墙之上,林知内心自然是抵触的,可是他的力量不足曾永忠的万分之一。
气愤不已,可挣扎无果。
…………
林知被他欺负得频频撞到墙,墙面冰冷,他的神情逐渐浮上痛苦的神色。
曾永忠温热的大掌滑至他的腰间,十指牢牢地钳住他的精瘦的腰,然后原地转了半个圈,自己背靠着墙,让林知依偎在自己怀中。
“墙太冷了,你靠着我。”
披风还好好地搭在林知肩上,他身上的衣物也看不出哪里不得体。
雪地冰凉,能让林知取暖的,唯有曾永忠温热的身躯。
曾永忠看着冷得不住地往自己怀里钻的人儿,耳边除了呼呼作响的肃杀北风,便只剩下林知呼哧带喘的鼻息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知没那么冷了,才靠着曾永忠的胸膛,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城墙、赤旗、白雪、烈风,但能给予林知温暖慰藉的,只有曾永忠滚烫的胸膛。
直到烟花散尽,才雨休云歇。
林知趴在曾永忠肩头处,往城墙下看了一眼,见到零星密布的人影,顿时惊慌地缩回曾永忠怀里。
察觉到他异样神色的曾永忠轻摸了摸他的发顶,“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林知嘟囔道,“下面有好多人。”
曾永忠转过头往城下看了一眼,冯心初、曾应、曾恒、沈利、蒋顺、穆逊。
还真不少。
这么高的城墙,就林知这嗓音,除非他不要嗓子了才能让下面的人都听到。
只是就算没有听到不堪入耳的声音或不堪入目的画面,光从曾永忠的动作来推测,也能猜到曾永忠又耍流氓了。
冯心初瞪着那个背影都快把眼皮子瞪翻过来了,啐了一嘴,曾永忠可真不愧是双如意所说的兽中之王!禽·兽中之王!
这么冷的天,他竟然逼着先生在这外头与他苟且!
曾永忠顾着耍流氓,没空去搭理冯心初,不过他还是带林知回去了,不然明日起来怕是能在这个城门之下发现几具姿势各异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