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想着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为什么左胸口处有些疼呢?
他还在照顾韩麒吧?
有韩麒在的地方,他就不能出去,他就是见不得光的那个人。
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过得久了,林知自己也要忘了他曾经是一国储君,是万民敬拜的太子殿下。
什么帝京,什么皇宫,通通都离现在孤高冷傲的先生太远了。
林知忍不住起身往主营帐走去。
曾永忠回来得急,他待自己又是一贯地粗糙,是以只燃了一盏烛火。
帐内昏暗,林知进去时只能看到三足架前站着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
“别过来。”曾永忠语气森寒。
林知顿住脚步,脸上一闪而过的滞愣,随即担忧道,“你受伤了?”
“没有,”曾永忠解释道,“我身上血腥味太重了,不好闻,你别靠近。”
“无妨,”林知说着就朝他走近,“你没受伤就好。”
“当然没有,就凭那几个蛮夷人,还想伤我?再说了,我怎么舍得你心疼呢?”曾永忠哼笑道,“我把袍子脱了,血腥味太重了。”
“嗯。”林知要帮他,却被他止住了。
“你先到后面去,我脱完袍子就去。”
曾永忠将战袍挂起来,轻轻拍了拍,将士无不以血以伤为荣,可自某一回他带着满身的血腥味见到林知后,林知脸上那惊恐的神情深深烙印在曾永忠的心里。
自那次后,他就注意着,尽量不带着满身血腥味去见林知。
林知先依言走到后帐去了,这后面比前帐子还要冷黑一些。
看着漆黑的四周,林知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警醒不已。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就突然跑来找他了?
自己这是魔障了吗?怎就做出了这种思他入魔的事情来?
林知欲逃,可现在走却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