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不然明日就别想见人了。”
林知被他阴冷的声音吓着了,不敢再推他,可到底还是挨不住后背下的严寒。
他试探着说,“阿护,桌子好冷,不要在这里。”
门外的风适时地吹了进来,带起阵阵冷意。
四周确实是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冰冷,也就武将耐造些。像林知这么单薄的身子,被他除了外袍后双肩已经哆嗦起来了。
酥麻也会令他如此,所以刚刚曾永忠并没有发觉他是因为冷。
不过现在知道了。
“那去榻上,”曾永忠把他拉起来,问,“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林知小声道:“自己走。”
林知乖乖坐在榻边,曾永忠瞧着他这么配合心情才好了点。
不过也知道,他今夜真是不想受罪。
曾永忠欺身而上,与他耳鬓厮磨。
林知侧过脸颊,打着商量般的语气说,“阿护,明日想见人。”
曾永忠闻言危险地眯起双眼,语气森冷道:“想见谁?”
林知环抱住他的脖颈,嘟哝道:“不想下不来榻。”
适才被他按在桌子上又冷又疼,让林知想起了冰天雪地里堆雪人那一次,他可真是怕了。
“这榻板不结实,明日铁定能让你下榻。”
正奇怪曾永忠今夜怎么这么好说话,就听他又补充道,“至少从这里到我的营帐里去是没问题的。”
“阿护……”林知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拖延时间。
曾永忠可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他按住。
…………
帐内气温正升腾着,忽然有侍卫在帐外禀报道:
“将军,楚王殿下在安北关外巡视时遇到夜袭伏兵,我们厮杀不下,殿下派属下来请将军施以援手。”
林知听到帐外的声音急忙要起身拢上衣裳,“你去救他吧。”
韩氏的人死了才好,可韩麒还有用处。
这个时候的曾永忠哪里舍得停下,他依旧粗暴又热烈地按着林知,热乎乎的嘴唇连啃带咬地落在他耳边,似是在惩罚他说错话了一般。
“轻点,韩麒……嗯……”林知抵抗不住他的侵袭,杏花眸里闪着止不住的泪珠。
“跟我待着还敢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胆子不小啊。”
曾永忠说着露出邪狞的笑,就像张着巨盆大口的白虎,举着锋利的爪子,好像林知只要再敢说话,就会被他彻底拆吃入腹。
林知轻轻吸了吸鼻翼,委屈道:“外头有人等着你去救呢。”
“他死不了,倒是你,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啊。”
曾永忠现在只想把这个诱人的小狐狸精按在身下好好地疼宠。
他可不是那种将人挑弄得动了情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更何况身下这人是他极珍视的。
林知还没从混晕犯傻状态中回过神来,就顺口说出,“我等你回来。”
曾永忠眸色深深,定睛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儿才道:“好,等我回来。”
一直到曾永忠离开,林知才想起羞恼来……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种话?
他拉过被子盖住不知羞的自己,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再想着他了。
***
峤关不好打,就是因为有这些游牧民在,若是北狄军,还可以和他们真刀真枪地干,可要是遇上了这些游牧民,那就没法了。
他们也是大云子民,将士们不好拿着长戈长矛对着他们,可他们却是频频来骚扰军营。
与他们交涉也是讲不通的,他们压根就不听。那群人只认得作战扰了他们的生活,他们要将那些让他们不得安宁的人通通赶出去。
韩麒今夜遇上的不是北狄的伏兵,而是这些游牧民的偷袭。
这群人熟悉地形,又习惯了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生存,他们的夜行能力很强。
曾永忠带着一小队士兵去援救,可赶到时韩麒还是伤得有些重了。
这人再不济也是封了王的人,曾永忠只好亲自护送他回去,直到盯着军医给他包扎完才客套几句走人。
打了一战,又吹了冷风,曾永忠此时才想起刚刚与林知嬉闹来着。
这么想着他又加快步伐,不过没走几步就闻到身上一股血腥味,他怕熏着林知,就没回营帐,转身打算去主帐睡。
林知躺在榻上胡思乱想,正辗转难眠。他正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