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的摆控。然而逃脱不远,母亲李珍儿很累,走着走着便倒下了,在沙地上弯曲着身子,颤抖不已。刺眼的阳光下,母亲的双眼浑浊得睁不开,嘴唇干裂,口中隐隐嗫嚅着:“水,水……”
许晴子知道母亲李珍儿已经很多天没有喝水了,又受了强盗的惊吓与折磨,心力交瘁不堪,饥饿口渴难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许晴子用厚重的棉衣铺在地上,让母亲李珍儿舒服一点躺在上面,便去附近找水源。待用水壶在附近的绿洲里打来一点水,正兴奋至极想让母亲喝下,不料水壶漏水,水全漏没了,许晴子又复而取水。
母亲李珍儿喝了水,显然好了一些,不过身体还是有些衰弱。许晴子扶着母亲李珍儿走在大漠里,不知不觉迷了路。这滚滚大漠,遥遥数十里,皆是满目黄沙,许晴子心中止不住后怕,母亲李珍儿还能撑多久,会不会就此丧生在这大漠之上?她心中悲凉至极,想到北溟,那个神秘的地域,又激起无数幻想期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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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云州沙海过去,即是茵茵希勒塞外草原,草原那边即是神圣的北溟地域,而北溟与中土的最东边交汇处,碧落海沿岸,迷雾森林外,即是雪国。许晴子心想,若有幸去的北溟,那么我一定要拜师学艺,练就一身本领,在这世界立足。如此想着,又是一天,沙漠烈阳过去后的夜晚,阴冷酷寒,晴子和母亲抱在一起裹在大棉袄内取暖。两人皆冷的瑟瑟发抖,母亲的病被寒流袭击后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一定要坚持住,再过几天就能走出沙漠边缘了,母亲,我不能失去你。
行走在大漠,因为体力流失,母亲李珍儿越来越虚弱,脸色干枯蜡黄,嘴唇干裂,几乎快要倒下了。
许晴子扶着母亲,在一颗胡杨树下坐下,想喂母亲李珍儿吃最后一包干粮,“娘,你先吃点吧!”母亲李珍儿却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拒绝了。
“母亲,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啊!我们就快要走出大漠了,前面就是北溟的地界了,你不能被饥饿与病痛折磨死掉啊!你还要守护我保护我,我不能失去您。”许晴子心中很着急,眼睛干巴巴的,在这烈日下想哭都流不出眼泪。
母亲李珍儿侧过身撇过头去,冷漠至极不说一语。许晴子双手扶住母亲的身子,“娘,你看看我啊,我是晴儿,你最乖巧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相依为命,有什么好东西,你都第一时间想到我,现在你必须吃了这些东西,就算是为我。”
许晴子见母亲李珍儿依旧病意涣散,不发一语,心中更加着急了,眼神热切地望向母亲李珍儿,只见母亲李珍儿裹着厚重的男人穿的棉袄,秀发干枯发黄,一张侧脸焦黄如泥,灰黑的皮肤更显病入膏肓,无药可治。这可怎么办?母亲李珍儿显然是撑不住了。许晴子大惊失色!
“娘,你可一定要撑住啊!晴儿需要你。”许晴子紧紧搂住母亲李珍儿的身子,悲呜起来~母亲这时候才动容,一双干枯的手颤抖着拍着晴子,张开干裂的唇,缓缓蠕动着说道:“女儿!日后你要多加保重,娘的命可能就要陨在这荒凉大漠之中了。”
晴子起身,双眼含泪,十分痛心:“娘,你说的什么话,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许晴子母亲李珍儿哑声笑了,那神态是晴然从没有见过的冷漠,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见过母亲如此冷漠的表情。这是为何?难道人在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之前都会对这个世界冷心?晴然不解。
“母亲,你且作休息,我去找水源。”许晴子拿起水壶,拔腿想离开去附近的绿洲打水。她来到一丛绿洲,取水而归,没想到水壶坏了,又复而取水。这时候,母亲李珍儿却忽然扯住了她:“晴儿——你不要离开。”
许晴子见母亲干渴得不行了,连忙拿出水壶给母亲喂水,只可惜水壶已经没有水了,她只好又跑一趟,去最近的绿洲取水。她取水归来,不料水壶漏水,打了一半的泉水全漏掉了。正欲起身复而取水,母亲喑哑虚弱的声音叫住了她,“晴儿,别离开娘——”
许晴子止住脚步,拥抱了母亲,热泪盈眶对她说:“好的,娘亲有什么话尽管对晴儿说,晴儿一直留在这里不走,一直不走,直到听你说完,然后我们一起去雪国。”此时,泪水已哭花了晴子的脸颊。
许晴子望向母亲,只见母亲李珍儿干枯的容颜里满满是痛苦与不舍的神情,她拉住许晴子坐在她身旁,神情复杂,眼神激动,用仅有的力气与热血说着:“晴儿,你听为娘说,你的血液里有幻雪国最高贵的血统,你将成为幻雪国万人之上的女王,现在你要去北溟寻找财富之源,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