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带着四个人,押着孙管家匆匆又来到那有门口的山石旁。只见几个小孩正围在附近,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地往门里观望,那模样仿佛在探寻什么神秘宝藏。光头见状,猛地大喝一声:“看什么看,离远点!”声音如雷鸣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那些小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小脸煞白,顿时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瞬间没了踪影。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口,来到县衙。县衙内冷冷清清,寂静得有些诡异,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孙管家带着四个土匪穿堂过屋,熟门熟路地来到后庭。在后庭的卧室里,有一个巨大的橱柜。孙管家走到橱柜前,打开侧门,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一个拉环。他紧紧扽住拉环,使出全身力气一使劲,只听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仿佛古老的机关在缓缓启动。橱柜旁边的墙面开始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随后裂缝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撕开,越来越大,原来是一处暗门。
孙管家带着四个人战战兢兢地进入门内,刹那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里面码放着堆积如山的元宝金砖,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古玩玉器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珍珠玛瑙如繁星般璀璨,应有尽有。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这密室内的财宝又何止百万。四个人哪里见过这么多财物,顿时眼睛放光,心花怒放,脸上的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几个人兴奋地先踹了几块金砖,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的触感,随后才恋恋不舍地出来,把密室关好。光头土匪转头盯着孙管家,恶狠狠地问道:“刘县令就这一处藏宝室吗?”
孙管家满脸堆笑,极尽献媚地说:“还有一处小宅,听说里面比这还多,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找不到了。”
光头土匪一听,猛地揪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提得双脚离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你敢跟我耍滑头,我现在就让你见阎王。”
孙管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咱们出来的那处小宅院,之前怎么一开门就通到了山里,我也纳闷呢。”
光头土匪也想到了这点奇怪之处,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忽然孙管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夫人一直托县衙的一个主簿调查那处宅院,可以问问他。”
光头土匪一瞪眼,眼神中透着不耐烦:“怎么不早说,还得回山里。”
孙管家连忙赔笑说道:“那个主簿就在县衙,没跟我们一起去。”
光头土匪闷哼了一声,对着孙管家吼道:“你去把他找来。”
孙管家点头哈腰,如哈巴狗般退出厅堂,在一名土匪的挟持下,脚步虚浮地来到前院。正好遇到钱霜白出门上厕所,他赶紧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拦住:“钱先生,你来一下。”
钱霜白满脸纳闷地看着孙管家,又不经意地瞟见他身后的彪形大汉。正疑惑间,忽然发现那大汉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顶在孙管家腰间。他顿感大事不妙,心中一惊,转身拔腿就跑。可他毕竟是个书生,平日里只知读书写字,哪里有什么逃跑的经验。慌乱间,他一脚踩住大褂的前襟,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大马趴栽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土匪见状,几步上前,如拎小鸡般一薅后脖领子就把他拎了起来,然后推搡着孙管家继续来到内庭。
光头土匪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钱霜白,眼神中带着怀疑与审视:“你就是那个主簿啊。听说你调查那处宅院,外面看就是普通庭院,怎么开门就成了山里啊?”
钱霜白也镇定下来,回望着光头,说道:“那是刘县令一处小院,是他养小妾的地方。”
光头旁边的土匪恶狠狠地插嘴道:“什么小妾,开门就是深山了。”
钱霜白这才想起来那九根黄金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是真有效果了,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欢喜的表情。
光头土匪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问你话呢,你笑什么。”
钱霜白拱手道:“我只是略施小术,没想到却有如此效果。”
光头一脸茫然,挠了挠头:“你说什么术?”
孙管家在一旁大声反驳:“大王,他说的是法术。不对,他就是个秀才,耍耍笔杆子还凑合,用法术肯定是骗人。”
钱霜白撇撇嘴,不屑地说:“那你怎么解释开门就是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