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我哪知道。”
光头土匪沉思片刻,双手抱拳,态度诚恳了些:“先生如果真是有法术,我愿意与先生八拜结交,成为兄弟,咱们一起啸聚山林。但是先生若是信口胡说,嘿嘿嘿,可别怪我心黑手狠。”
钱霜白思索片刻,心中权衡利弊,心想:看来这县衙是待不了了,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即点头:“好吧,我试试去。”
随众人来到小院落,钱霜白蹲下身子,轻轻掀开门口一处地砖,只见九根黄澄澄的钉子帽在地下微微闪烁着光芒。他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中间一根,然后按照先天八卦的顺序倒转,口中念念有词:“坤,艮,坎,巽,震,离,兑,乾。”依次将钉子拔出。
再打开门,只见房屋庭院,近在眼前,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后,光头土匪率先反应过来,闯进院中,那棵柿子树依旧枝繁叶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在屋里,光头土匪很快发现了大柜中的各种珠宝金银,比在密室里看到的还多不少。他欣喜若狂,冲钱霜白一抱拳:“先生真是高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倘若先生不嫌弃,我愿同先生八拜结交,先生从此是我山寨二把手。”
钱霜白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说:“现在朝廷昏庸,洋人进犯我华夏民族,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许多人迫不得已上山为匪。我即使留在县衙也没有前途,还不如跟这些绿林好汉杀富济贫。”
想到此,钱霜白对光头土匪一抱拳:“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
可是这些钱财如何运进山里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经过一番讨论,最后钱霜白决定,自己留下看守,光头土匪先去筹备马车。
光头土匪有点不放心,留下大个和潘安定协助钱霜白一起看守。一来可以互相照顾,二来也防止钱霜白趁机溜走。
孙管家见状,急忙央求道:“大王,我也留下吧,毕竟我也熟悉。”
光头土匪呵呵呵冷笑几声:“你老实点跟我走,我保证不伤害你,但是你要敢耍心眼,别怪我翻脸。”
说完他和梁子湖押着孙管家离开了县衙。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愣是没人发现县令还有衙役这么多人不见了。主要是人心涣散,各自都在忙着搂钱,即便是老百姓想告状,没钱也告不赢。
钱霜白看着冷冷清清的县衙,心中一阵感慨。这时大个走过来,挠了挠头说:“先生,这一天了,肚子早饿了,咱们吃点饭去吧。”
钱霜白也感觉到腹中饥饿,点点头:“走,我带你们两个去醇香楼。”
醇香楼是县里最大的饭馆,老板姓童。
正在账桌里噼里啪啦打算盘的童老板一抬头,看见县衙的主簿和两个陌生人,赶紧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上来:“钱先生,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啊。”
钱霜白一笑:“童掌柜,给我准备个单间,我带了两个朋友。”
童老板点头哈腰,眼睛眯成一条缝:“没问题,楼上请,‘贵’字一号房。”
来到雅间,钱霜白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童掌柜,你看着上,饿了。”
童掌柜眼睛乐成了一条缝,连忙说道:“多谢钱先生,稍候。小二,赶紧上茶。”
童掌柜赶紧到厨房吩咐去了,不多时,小二端着一盘盘美味佳肴鱼贯而入,杯盘罗列,摆满了一桌。
大个和潘安定本都是穷苦人,虽然做了土匪,平日里也只是吃些粗茶淡饭,哪里见过这些珍馐美味。
钱霜白拿起筷子,微笑着说:“二位,今天仓促,先垫补点吧。”
吃饭时,钱霜白看着大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个憨憨笑道:“俺姓郝,俺爹希望我长的高高壮壮的,就取名大个。”钱霜白听了,不禁会心一笑。
三个人如饿狼扑食般风卷残云,一顿猛吃,直到肚子溜圆。潘安定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说:“钱先生,以后你就是我们山寨二把手,我和大个以后就追随你了,鞍前马后,你吱声就可以了。”
大个也连忙点头:“钱先生,老潘说的没错。以后我们还望钱先生照顾。”
钱霜白笑着说:“二位大哥不必这样,即便我入了伙,很多事情也不懂,而且我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希望二位大哥多多帮衬。”
话锋一转,钱霜白又问:“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