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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为陛下要处罚,也就是罚点俸禄,最多禁足几天,没想到竟然是真真切切拉来打板子!
越妃看了眼文帝神情,
“听说这杖责之刑很有讲究,有的看似皮肉纹丝不伤,实则内里筋骨断裂,肢体俱废,还有的看似血肉横飞,实则并无大碍”
她扬唇一笑,“陛下,这次用的,是哪招?”
文帝嘿嘿一笑,“什么事都瞒不了阿姮,自然是后者了”
眼看着下面人被崔琢一喊,竟然又要开打,文帝连忙指挥曹成,
“快快快,叫下面别真动手了,就是要让阿麟和袁善见,好好道道心意,让子端也配合一下”
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啊。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道明,阿麟从来是个内心透彻的,陛下何必搞这弯弯绕绕”
文帝摆手,“神谙你不懂,有些事情就是要一波三折,经些磨难,待到未来他们花好月圆,情比金坚,自然会感谢我”
宣后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阿姮妹妹,当初你与陛下青梅竹马,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越妃呵呵笑着,“脸。陛下当初号称,丰县第一美。”
“我看如今,连脸都不要了。”
宣后锐评。
……
“住手!”
袁慎挡到崔琢边上,“余下的打我就是。”
两个执棍的卫兵本来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现在正犹犹豫豫,又看到边上曹成狂打手势,于是果断退后两步,让出空间。
白色的中衣早血红一片,崔琢面色发白,额头尚有些冷汗,说起话来倒还中气十足的,
“别说三十棍,就是一百棍我也没在怕的,你让他们打,早打完早回去,何必在这吃雪”
袁慎看着她这个满不在乎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又瞧见她伤势,又急切又心疼。
他半跪到她身边,凑近压低声音,“陛下就是想看苦肉计,以为我们吵架不合呢,你让我挨几下,这戏码才能落幕!”
崔琢侧过脑袋看着他笑,语气如常,
“你还挺懂这一套的,但是还是别了。起码我躺着你还能来看我,你也躺了,我们只能隔着几条街当落难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