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一位着名的哲学家,但因为反抗哈夫克的需要,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参军。
弗里德汉姆从新兵口中听到了一个悲切的故事:新兵是家中的独子,父母已年老,尤其是母亲,一直在苦苦哀求着他不要上战场,毕竟母亲知道,若他死于战场,那将意味着家族的彻底灭绝。
这一切在弗里德汉姆心中激起了某种莫名的情感,他从未听过如此无奈与悲伤的言辞。
他原本想着,或许这名年轻人能从战争的深渊中走出来,拥有一个更广阔的未来。
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刚和母亲告别,准备迈向战场时,便成了哈夫克狙击手容克少校的下一个目标。
新兵的一颗心脏被子弹穿透,瞬间倒地。
弗里德汉姆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一刻,他心中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爆发,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无奈都化作了怒火。
那个哲学新兵的母亲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而这一切竟然在无情的战场上被彻底撕碎。
弗里德汉姆再也无法忍受人类的虚伪与冷酷,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虚伪和残酷。
他的心彻底黑化,从此,他成为了一个冷血、无情的士官长,战场上无所畏惧,行事果断,绝不手软。
他不再关心死伤,不再在乎那些年轻士兵的生死,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毫无情感”的状态,因为在他看来,这才是最真实的存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在那之后,士官长弗里德汉姆的名字渐渐成为了战场上的传奇。
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伤痛,也没有人明白他曾是如何迷失自我的。
他像一个冷酷的机器,只知道如何杀戮,如何生存,再也没有人能够触及到他那颗早已被战火摧残的心。
威龙放下士官长的手机,指尖微微发颤,眼神却空洞地盯着地面。
他内心的波澜像暴风雨中的海洋,翻腾起伏,却难以平静。
士官长的日记揭示的,不仅仅是一个老兵的心灵挣扎,更像是一扇窗,向他展示了无数个与战场相似的灵魂,如何被血与火磨损,如何在杀戮与绝望的压力下崩塌成了冷漠的机器。
士官长的故事让威龙感受到一种深沉的压迫感——那种被战争逼迫到极限,失去了理智与人性的压迫。
他知道,士官长曾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年轻人,可能与他自己最初的梦想一样,抱着“为国效力”的使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无辜生命被剥夺,理想被战火浸泡,最终留下的只是一具被仇恨与绝望驱使的空壳。
威龙喘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思绪从士官长的日记中抽离出来。
他轻轻摸了摸战术摄像头,仿佛触摸到了那已经失去人性的士官长的灵魂。
他接入GtI特战干员,代号的“奥利维尔”的弗里德汉姆·温特士官长频道,按下了按钮,摄像头的屏幕立即亮了起来,显示出前线的实时画面。
屏幕上,士官长依旧站在阵地的前沿,身影消瘦而挺拔,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敌人。
尽管他没有多少表情,脸上依旧挂着一种冷漠的面具,但威龙知道,士官长的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只有继续战斗才能让他不被内心的痛苦吞噬。
摄像头传回的画面让威龙的心情愈加沉重。他看到士官长正紧握着步枪,身体微微前倾,警觉地观察着远处的动静。
这里没有温暖,也没有情感,只有钢铁与血腥交织成的死亡之网。
威龙知道,士官长已经不仅仅是在守卫阵地,更多的是在与自己的恶魔作斗争,防止自己被那些无数的死去的面孔拖进地狱。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通过通讯系统联系士官长。
威龙曾多次在前线与士官长短暂交流过,他知道士官长的战术经验丰富,足以判断局势,但现在的他,似乎早已没有了和以前一样的坚韧和理智。
“士官长,”威龙轻声说道,话音微微颤抖,“你还在那边吗?我看到你的摄像头信号依旧正常。”
片刻后,通讯系统传来了士官长低沉、沙哑的声音:
“威龙,是你吗?……”
威龙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话,而是小心翼翼地问:“士官长,最近怎么样?阵地上的情况如何?”
士官长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一切如常。敌人依旧顽强抵抗,我们也没有放松警惕。”
他的声音冷漠、无波,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