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不要啊!
西乾清没给柯鸣多想的时间,他再一次对白尘一字一顿道:“去做事。”
白尘还从来没有被西乾清这么下过面子,火气也有些上来了。他直接无视了正兢兢战战的柯鸣,与西乾清对视道:“你什么意思?”
“提醒你别做多余的事。”西乾清也察觉出了自己方才说的有些冲了,此时试图将语气放缓。
白尘却完全不管西乾清是不是已经软下了态度,他紧盯着西乾清道:“我做错什么了?说错什么了?我说此事与西乾月有关,你为什么这个态度?杨秀是她的掌事宫女,此事与西乾月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自己能信?”
西乾清深吸了口气,捏着自己的眉心解释道:“我没说过与她无关,只是暂时还没有证据。找西乾承,说到底还是她告诉的具体方位,如果是她杀的,她没必要这么做。我刚一回京那时的情绪不对,你不要被那时我的结论影响。”
“铮”!
白尘猛然间拔剑出鞘,剑尖直指西乾清。
柯鸣人都吓傻了,一个激灵跳起来拦在中间,试图去抽白尘手里的剑:“你疯了?!你干什么呢白尘!”
白尘单手挥开柯鸣,剑锋仍然指向西乾清,他眸中的怒火层层拔高,笃定道:“你要保西乾月。”
西乾清面无表情地让他指着,轻声道:“没有,我只是答应了西乾承,不主动动她。”
白尘的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中冷得像馋了冰碴。白尘也说不清楚他此时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但他就是能够百分百确定:“不,西乾清,是你自己想保她。她杀了二爷,你还想保她!”
柯鸣真的被白尘这直呼其名拔剑相向的姿态吓到腿软,他从来不知道白尘胆子这么大!他在中间已经站不太住了好吗!
西乾清忽然沉默了,他在想白尘这话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可能性。
他想保西乾月?
西乾清不是个容易轻易动摇原则的人。为数不多的几次破例都是为了西乾承,而西乾承……一般又是为了让他妥协西乾月的某些要求。
西乾月的一颦一笑开始在西乾清的脑海中闪过,难道他不拒绝也有西乾月的原因?
心软?这种词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西乾清在几息之间定了神,再次看向白尘时,眼里除了冷漠再无其他:“我答应了西乾承,仅此而已。”
白尘凶狠地瞪着他,冷道:“你最好是!”言罢,收回佩剑摔门就走。
随着“嘭”的关门声响起,柯鸣也肉眼可见地打了个哆嗦:“那个……白尘他……”
西乾清摇了摇头:“我留你另有要事。”
柯鸣立刻正色,抱拳道:“主子吩咐。”
“我要去北疆了,不知道多久后才能回来。你留守落西山,给我训一军死士。”
不知为何,柯鸣的后背一凉,竟是浑身颤栗。他放轻呼吸,犹豫道:“死士落西山已有不少,还是当初您要求训的,练到如今大概能凑齐两三千人。”
“不够。”西乾清斩钉截铁,指尖蹭了蹭桌角,说了个大概的数:“我要五万。”
柯鸣惊骇,猛地抬头看向他:“皇城驻军……禁止超过三万。”
早知道每个死士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存在,西乾清张口就要五万!如果再配上精良武器,这直接就能踏破西乾皇城!
“与我何干。”
柯鸣嘴唇颤抖着:“死士训练条件苛刻,需……需得稚龄儿童,皇城难有五万……”
“去买,去掠,多的是易子而食的穷苦人家。”
柯鸣想哭:“落西山……根本装不下五万人……”
“凿开山体,或者直接带去毗邻的万兽谷。”西乾清走到柯鸣身旁,拍了拍柯鸣的肩膀:“兹事体大,计划开始起,严格管控落西山的进出。落西山上的事,只落西山上的人知道就好。”
柯鸣差点给西乾清表演一个五体投地,他又问:“白尘也……”
“对,都不必知道。你开始着手做吧,在我离京之前,给我一份具体方案。”
“好……好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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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的西乾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被白布层层缠绕的手腕。
西乾绝与手腕的主人对视着开口:“你没死。”
“殿下没准属下死,属下怎么敢。”萧贺上前将西乾绝扶起,用左手递给他一杯温好的水,垂眸徐徐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