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只右手,或许拿不了剑了,殿下还要留我?”
西乾绝轻嗤一声,盯着他的左手道:“不还有一只吗?等你这只手也废了,孤自然将你放走。”
萧贺没吭声,安静地站在一旁。
而这时的西乾绝突然将杯子砸在地上,抚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那个废物死了,西乾清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瞧瞧西乾清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萧贺出声打断西乾绝的笑。
西乾绝的笑声戛然而止,神色瞬间由晴转阴,阴冷地盯着萧贺道:“你最好有事。”
“二皇子的死,与李璇生有关。”
西乾绝愣了一下:“李璇生是谁?”
“东宫守军副统领。”
此话一出,西乾绝的脸色瞬间冷凝。
西乾绝是疯,不是傻。他知道西乾承的死与自己无关,也笃定西乾清绝对没有切实的证据,这才敢拿命与西乾清搏上一搏图个乐子。
他与西乾清间试探与计谋无数,目的都是致对方于死地,但他从来没直接将手伸到西乾承身上过。他猜得到西乾清的底线,不到万不得已,他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和西乾清鱼死网破。如果西乾承当真死在自己的手里,哪怕是自己手下的手里,西乾清一定会杀了他。
西乾绝的脑中霎时转过无数念头,最终将刮骨一样的目光移到萧贺脸上,再次开口时已经完全不含有一丝情绪:“你做的。孤囚你五年,你送孤一份大礼,你想借西乾清的手除掉孤。萧贺,你是笃定孤不会杀你?还是孤对你们萧家太仁慈了?”
萧贺像是完全听不出西乾绝语气中的冰冷杀意,只继续自己未完的话:“如果李璇生说的是真的,那李璇生之妻杨秀,就是杀害二皇子的主谋。”
西乾绝的杀意一收,皱了皱眉问道:“杨秀又是谁?她为什么要杀西乾承?”
“曾经是陛下的女官,现在是永安公主的掌事嬷嬷。”
“哈!”西乾绝震惊地笑出了声,也不在乎杨秀为什么要杀西乾承了,只被这个关系逗得喜上眉梢:“什么啊,闹了半天竟然是西乾月杀了西乾承?是西乾月?那不是西乾承和西乾清最最宝贝的小皇妹吗?哈哈哈哈哈!可真是好一出大戏,孤最喜欢相爱相杀的戏码!”
说到这,西乾绝的笑顿了顿,他看向萧贺的眸子中盛了些尖锐的怀疑:“如此隐秘之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萧贺却摇了摇头:“不是永安公主做的,只是杨秀与李璇生。这件事原本应该是结束了,但二皇子一直佩戴的荷包突然出现在杨秀的私人物品中,杨秀惊慌之下来寻李璇生,李璇生觉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就求到了我面前。”
“废物!”西乾绝怒斥一声,惨白着脸从床上起身,直接往正殿方向去:“什么突然出现,一定是西乾清查到了什么,借此顺藤摸瓜!李璇生这个蠢货,去把人给我带来。”
大殿之上。
李璇生跪在正中,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豁口,鲜血涔涔地流到脸上。但他只敢以头贴地,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西乾绝吹了吹刚刚砸下去杯子的那只手,轻笑着道:“与孤讲讲吧,那个傻子是如何死在你们手上的。事,无,巨,细,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