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皇子,西乾清是吧?看着不如那个性子沉稳。但能给你挡箭,也就还勉勉强强吧。”
西乾月倏忽瞪大了眼,热浪直冲面颊,满脸涨红:“什么……什么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已经成婚了。”
巫余回头盯着西乾月,有些不解道:“你那时不是喜欢西乾清喜欢的轰轰烈烈吗?为了他又是削人家女子头发又是撒泼打滚的,这不是人尽皆知吗?难道是谣言?所以你说你喜欢这个我还不太信来着,这不是皇帝强行给你安排的吗?”
“倒……也不是。”答了这一句,西乾月就红着脸闭紧了嘴。
那些事当然是她干的,要不是她重生的节点卡在了她的大婚上,那她的荒唐事还得再多一个“大闹婚典”。关键提起这事的是小时候还抱过她的长辈,这种事由他提起来,她甚至有种想把自己挖个坑埋了的羞耻感。
关键是巫余还在继续追问着呢……
“我记得你那性格,认准了谁可就是死也不放的。所以那个又不喜欢了?”
西乾月的脸更红了,但她也破罐子破摔了:“…………嗯。”倒是死也没放,但也是真死过了。
“当时沸沸扬扬的时候,我还见过那个小子几面,人倒是不错,就是看起来性子颇冷。你能放手也好,要真耗在他身上,你估计也得碰壁。”
西乾月扶额,认命地点点头,但她又觉得奇怪了:“你怎么还能见过他?不是,你怎么能看出来他人不错?”
不是她说,这世上能说得出这种“睁眼瞎”的话的,就只有那个当初瞎忽悠她“西乾清是不善言辞,外冷内热”的那个西乾承,以及上辈子一门心思跟在他身后的自己。活过两世的她再回头看,西乾清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坚冰,她捂了一辈子都没让他露出一丝丝融化的痕迹。“人不错”这三个字,更不可能与西乾清组合在一起。
“唔……我拦下他给他算过命,他还给了我块银锭。”
西乾月:“……”一时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西乾清没当街打他个半死,确实算是个好人了。
巫余许是自己觉得也有些尴尬,挠挠头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指着苍南道:“这小子呢?你能移情别恋,他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西乾月竟当真垂下头开始认真思索,空气也都安静下来。
“唉。”一声轻叹打破了这份沉默,紧接着抱怨声起:“虽然和秦王比较我确实没有什么优势,但我能给你挡箭,秦王能吗?这还不算过人之处吗?”
西乾月和巫余飞速回头,齐齐看向发声的那人。
只见原本昏迷中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苍白的唇角还挂着抹浅笑,就这般偏过头,眸光清亮地看向西乾月:“怎么不回答?”
西乾月的眼角瞬间湿润了,她快步走上前,伸手贴了贴他的脸颊,又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这才缓缓开口答了:“算,怎么不算。西乾清算什么,他怎么比得过你。”
苍南的笑声通过二人接触传至西乾月的耳中,闷闷的有些低沉,却不动声色地溢满了她的心脏。一直以来紧绷的心神终于在此刻落回实地,彻底放松了下来。
“那就有点太夸张了吧,但我爱听。”
巫余在一旁牙酸至极,立刻抽着脸出声打断:“咳!”
西乾月霎时回神,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贴过来的动作太过露骨。她迅速起身坐在一侧,正经极了,只有脸上的微红泄露出了一丝她此时的不平静。
苍南这才把目光移到这个碍事的“老头子”身上,他皱着眉上下扫视了巫余几眼后道:“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是她夫君,我俩亲近是天经地义,你这老……”
西乾月直接没眼看了,捂着额头指向巫余,开口打断他:“这是我族叔。”
苍南直接将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大不敬”的称呼咽回去,脸上也换上了讨好的笑:“族叔好。”
巫余的嘴角一抽,他转而看向西乾月,说了句杀人诛心的话:“你说这比得上西乾清?老朽这还有瓶治眼的药,一等拿给你。”说完这句,就不在这碍眼了,直接推门而出。
西乾月:“……”这敌意简直大到没边了。
苍南被气得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
西乾月安抚地捏了捏苍南的手,将他扶起身,转而给他递了杯水,开口问道:“感觉如何?”
苍南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才深深地看向了西乾月,眸中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西乾月,在西乾月都被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