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都懂,小的都懂。”王永亮扭动着身躯想离着苍南的剑远一点。他浑身上下哪都能丢,只有这大宝贝不行!
苍南冷哼一声,王永亮的那点小心思和弱点在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摸清楚了。所以哪还用上什么刑,往那上面一指,什么都就说了。
“你不是应该蹲在大牢里吗,怎么出来了?”
浑身湿漉漉的王永亮被吹进殿内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他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命根子,讨好地答道:“小的……托一个江湖朋友进了‘外门’,外门势力很大,据说外门的主子是上面的人。只要答应给他们卖命,死囚也能被保出来,更别说小的这偷鸡摸狗的营生……”
“所以你去落西山做什么?”苍南继续问道。
“那个……上面的主子下了死令,让我们去把西山别苑里那个女子杀了。只要能成事,就我们许高官厚禄,要是没成,就把我们全送回牢里……小的也是赌赌运气,看落西山后面没有人把守,想钻个漏。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要是小的知道这别苑是您的,打死小的也不敢造次!”
“……”苍南实在不知道该对王永亮作何评价,半真半假地赞扬道:“你……挺聪明的。”
“你们主子叫什么?”后方,西乾月的声音突兀闯入。
王永亮躺在原地,抻长脖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殿中还有个气质高贵不可方物的女子,与他平日所见那些女子完全不同,当即兴奋起来,双眼放光:“美女……”
苍南的眼立刻气得瞪圆了,手中的剑鞘狠狠砸向王永亮身下那物。在王永亮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后,犹不解气,站起身狠踹他:“爷给你脸了是吧,不想活了是吧!”
直到王永亮一阵求爷爷告奶奶的哭嚎后,苍南才啐了一口停脚:“重新答,你主子叫什么?再有废话别怪本王直接废了你。”
王永亮哭得梨花带雨,抽搐不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说,小的说,小的一直跟着其他人一块喊他门主。”
西乾月:“……”
一旁的梁丘炎等人:“……”
苍南原地深呼吸了几次,指关节被他摁得咔咔作响,到底没忍住,扯起王永亮的头发俯身挥拳。
又狠又密的拳砸下,拳拳到肉,起先王永亮还能发出哀嚎,一段时间后,就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苍南锤击的“嘭嘭”声。
西乾月没拦他,坐在原地思索着。虽说王永亮没给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但也足够她确定了,他们是太子的手下无疑。
想通了这点,西乾月也懒得再看被苍南打的不成人形的那坨了,起身带着众人往外走,让他们都散了,顺便自己去找今夜睡觉的屋子。
西乾月费了些时间洗漱完毕后,回了寝殿。踏进殿中,她不禁对殿中熟悉却又陌生的布局愣了一瞬,她的上辈子曾独自在这度过了四五年的黑夜,但此时却觉得这屋内有些冷寂,也有些空。
西乾月扫视一周看着屋内的摆设。殿梁雕龙画凤,彩绘栩栩如生,殿内地面上铺的是番邦进贡的绒毯,入目便是御赐的瓷器玉器,圣宠之下也不过如此。
昏黄却不带暖意的灯光下,西乾月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可这里明明与前世别无二样。她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指,考虑着这种感觉的来源。
在这时,苍南推门而入了。他应该是去洗了个凉水澡,外袍也不知被他丢去了哪里,草草拢着中衣就回来了。
他走到西乾月的身旁时,她还能感受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水气和皂角味。与这些气味一同传来的,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像一股温热的暖流缓缓渗入她的心里,又从心间流淌至四肢百骸。
刚刚脑中那种莫名的黑暗像是被一盏名叫“苍南”烛火点亮,空寂之感也被他的聒噪冲散了。
“站这发什么呆呢?再不睡天可就要亮了。”苍南从身后揽住西乾月的腰身,带着她往床上走。
忙碌了一晚上,苍南还把王永亮那个蠢货狠狠修理了一通,几乎是筋疲力尽、沾着枕头就睡了。
西乾月回神时,屋内已被苍南熄了灯,她人也被苍南抱在怀里裹好了被子。这应该是西乾月早就适应了的睡姿,但这里是她的公主府。
公主府的选址是西乾月定的。
西乾清的秦王府所在的那条街上,只有两座府邸,规模和制式基本相同。一座是秦王府,另一座早已闲置多年,因为那曾经是西乾清为西乾承选定的王府。自西乾承死后,西乾清不允许任何人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