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尚其实老早就把你出卖了,待他这次走镖回来,就准备把你的斑斑劣迹向总镖头禀报。”
米奉新冷笑道:“哼,我们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些事情他也有分参与,休想把自己摘干净。”
米奉新嘴上这么说,心理却暗暗想。看来这丫头经常替沙崇耀暗中监视我们,想必知道我们不少事情。莫非那老家伙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
“危急时刻,弃车保帅这种事情,范尚也是做的出来的。”米奉新暗自嘟囔道。
有时一个人胸无点墨却又爱卖弄文采的样子着实很是可笑,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顺便把自己也贬低一番。
程瑶幽幽道:“他既然有信心这么做,自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况且他也早有后招。最近他一直在招兵买马,壮大实力,即使撕破脸皮,也有回旋余地。”
“你可知招兵买马也是需要银两钱财的。”米奉新臊眉耷眼,拉长音调说道。
程瑶挑眉道:“十万两够不够?”
米奉新怔了怔,惊诧愕然。
“什么?十万两?你的意思是说恩施镖局那十万两银子是他做的?不过这倒是听着新鲜,你可有什么证据?”
程瑶不紧不慢的缓缓道:“自然是人赃俱获的证据。”
“好,今日我就暂且饶你一命。”
米奉新走后,程瑶倒吸了一口凉气,右手背到身后,死命按着那止不住颤抖的左手。
她这种临时想出的挑拨离间的伎俩,也就是哄骗一下米奉新这种粗人还行。如若今日换成了范尚,自己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程瑶自知,今夜的这番对话,必定会像一根点燃的引线,自己早晚会将置身于这场爆炸漩涡的中央,而有时候中央却才是最安全的。
因为这种卑微的,在夹缝中求生的感觉,她早已经受够了。
她只恨自己武功不够高,她自信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摆脱这种任人宰割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