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城里出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到后来涌出的竟然是骑兵,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骑兵的坐骑不是马也不是驴竟然是披着玄甲的黑熊。一名身穿黄金甲将领模样的男子正在呼喝整队,看这阵势似乎正有一场残酷的战争将要打起。
李承乾扯过阿吉里迷的舌人用斧刀压着脖子狠声问道:“翻译一下,他们说的什么?”
舌人把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巴也咬得严实,一声不吭。
李承乾继续威胁道:“你和你的那个长老应该都是黑水县出来的罢,长老现在已经被扣压在我的营帐,你要是不合作,我一颗信号弹就可以要了你们长老的狗命。快说,这群番子是不是要攻打我们的营地?”
舌人轻蔑地看了李承乾一眼,继续不说话。
已经合队到一处的长乐从兜里掏出一个铁盒递给李承乾说道:“你那套不管用,用我的。”
李承乾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有半盒红色的粉末,不解地问道:“这是啥东西?”
长乐得意地悄声说道:“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痒痒粉,对审讯能起到奇效,一两黄金便宜你了。”岳喜画听得满头黑线,这痒痒粉哪里是她长乐研制的,分明是她摘花时不小心碰到毒树的树汁把好好一双玉手挠成了一双猪手,实在气不过砍掉毒树,后来才知道这毒树是她老爹审讯犯臣的挚爱…..为这棵毒树她付出了两箱白花花银子的代价,现在找着合适的机会哪能不回收资金。
李承乾正要使用痒痒粉,听到要另付一两黄金,赶紧归还铁盒,还傲娇地说道:“这么昂贵的审讯工具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有更直接有效的审讯手段,烙铁啊,夹板啊,狼牙棍啊…..”李承乾滔滔不绝地给舌人介绍起他燕王府特效土产审讯手段。
岳喜画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俩还怼什么怼,石头城的军队已经开拨了。他们出发的方向正是咱们驻扎的营地。”
李承乾眼神一冷,快速说道:“咱们快发迅号给营地,让卫国公早作准备。”
长乐连忙阻止道:“你们带伪装服了么,发完讯号咱们就暴露了。”
岳喜画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还有办法可以不用暴露。”
李承乾和长乐对视一眼,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
石头城守城门的士兵们抱着铁枪闲聊着今早看到的天上降落下来的十来艘大船不知是敌是友,忽然看到不远处一架两轮车上站着四个人慢慢骑了过来,旁边还有一群约二十人化妆化得滑稽可笑的丑人一边用树叶吹着音乐一边手里挥舞着什么火花,更有人往天上放出一簇又一簇漂亮的火花。他们石头城有十多年没见到过戏耍班子了,上一次的戏耍班子还是城主大寿特意从西伯利亚西边请来的,靡费不少。现在有主动上门的戏耍班子,如何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马上有人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城去。
戏耍班子在城门口停了下来继续表演,这表演一直没有停顿下来。一边两手扔着四个火炬一边汗流浃背的士兵们郁闷地想着:给燕王殿下当护卫太不容易了,不但要武艺高强还要能抗晕飞船,现在还要求又是杂耍又是吹叶笛的,老子每月五两的月俸银子是不是少了嘀嘀?
没过一会儿,城里涌出来一群身披各种毛皮的彪型大汉,从他们中间走出来一个相貌俊秀的年轻人傲慢地看着眼前的杂耍,半晌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二级唐语:“你们是打哪里来的杂耍班子?”
不愧是岳喜画,唐语八级的听力水平,一下子就秒懂了石头城帅番子的二级唐语,看着一脸懵比的唐朝本土高级知识份子李承乾说道:“这番子问咱从哪里来。”
李承乾扔掉手里的树叶,儒雅地说道:“你告诉他,我们是从南边大唐来的生意人。”
岳喜画双手抱拳也是慢吞吞地冲着帅番子说道:“我们南边来的,找你们大王做些服装生意。”
帅番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承乾等人,然后跟身旁的一个黑瘦模样的男子耳语了两句,然后问道:“你们既是做生意,怎么没见你们的货物。”
岳喜画秒译后,李承乾换出一副狗腿笑的生意脸自我介绍道:“我们是从南方大唐来的云游商队,那森林后边的大船里就装载着我们的货物。阿吉里迷长老告诉我们石头城非常缺乏衣料,我们特意给石头城带来了百多匹棉布和绸缎。”
帅番子得到翻译后摇摇头拒绝道:“棉布是什么东西?我们族长说我们只需要麻布和丝绸。你们带来的东西不合用。”
岳喜画再次秒译后,李承乾哈哈笑道:“你们身上穿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