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港的冬天可算不上是好地方,张元彪带着亲卫来到港口之时已经是大明崇祯六年的十二月三日。
军师祭酒汤敏、东部军情处长陈浩南和水师大都督安德森纷纷带着手下在新建成的水师大堂拜见张元彪。
一年的时间,东明港口已经有点肃杀之气,从这个位于山坡上的大厅向外望去,就能看到停泊在港口里的三条大福船,还有一些辅助性质的小船。
“三条福船练的怎么样?”张元彪问到。
安德森身为水师的大都督,那是非常的自豪说道:“在这片水域,我们的战斗力是最强的。”
这个大都督是张元彪从《三国演义》里白嫖出来的职务,吴国水师的大统领不就是大都督嘛,历史上周瑜、鲁肃、吕蒙都搞过这个职位,那是霸气的很。
反正就是总督这边的水军,跟五军都护府的那些大都督不一样。
“这片水域。”张元彪问:“你们和北边的明军水师打过了?”
“北边还有明国水师?”安德森大吃一惊,自言自语道:“本地就是偶尔经过一些沙船或者商船,因为我军福船正在接收大型火铳,所以主要进行航海训练,还未主动挑起事端。”
“大人,那边的大明水师,能开的船都调去登莱支持东江军了。”陈浩南这个特务头子说道:“因为我们一直都有关注,因为威胁不到我军,所以一直也没有给安德森讲过,怕让水师的弟兄担心。”
“说不说的呗。”张元彪说:“不是已经打点了款项,只要那边不惹事就行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大厅里跟他们带来的得力手下认识一下,其实就是一个社团的上位者,给这些新来的手下勉励一二。”大人,这位是莒县的秀才张锋。”汤敏介绍道:“文武全才,写的一手好字,在港口建设初期为我军出力不少。”
“嗯。”张元彪真诚地说:“果然一表人才,在这边好好辅佐汤祭酒,等港口稳定后也给你分配个身份,你还打算科考功名吗?”
张锋笑着的脸为之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还是要考的。”汤敏笑着说:“这可是莒县的读书种子,只是来此为我出谋划策。”
“哦,科举还是很重要的。”张元彪说:“来我临清军的读书人,都是极为优秀的,且再此历练,我还会安排一些大儒授课,想要科举那是全力支持,军师祭酒汤敏也是要参加科举的。”
“大人,我不打算参加科举了。”汤敏摇头道:“学的那些八股文章与当官又是两种事情,现在每日劳心于港口建设与登莱二地屯兵,足以发挥我的才智,再去考那八股文章,反而与我心中的观念不符。”
几个人听到这些话,也不知道该说啥,单说这薪资待遇,让汤敏再回去当个穷书生参加科举然后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熬出头,眼前的利益和权力足以让人迷失方向了。
不都是当官吗?不都是要拿钱吗?眼下汤敏就是这边的土皇帝,只要他愿意,数百人的命运都会被改变,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权力是很有诱惑性的,一旦沾染到,就再也戒不掉了。
对于这样的说辞,张元彪也是意料之中,这样坚定的汤敏也是张元彪想要的结果,毕竟再重新培养一个这种级别的文官,除非从大明官僚里边挖墙脚,否则很难再得到这样的人才,尤其是汤敏是自己提拔起来的,忠诚度要比那些大明官僚强了不知多少。
“汤敏兄弟。”张元彪感慨地说:“你的心意我已知晓,这军师祭酒的官职就给张锋吧,你现在就是我临清军东部地区的指挥使,这青州以东的政务大事都归你管辖,再给你授一个临清军千户的虚衔。好好在这边做,临清军正是用人之际,而大明朝正是危难之时,希望你能够担起重责,带着这边的弟兄更进一步。”
此言一出,四下都是哗然。
这是临清军内部第一次放出这样的大赏,已经不是说给多少钱的事,给了权力还给塞了一个临清军千户的军衔,要知道现在临清军的主要将领,也不过是个千户的军衔,且不论是实是虚有没有兵带,但这不吝厚赐,已经是“君以国士待我”。
接下来就是对其余人的一番接见与安抚,无非就是画大饼,张元彪也是门清,在此不多加赘述。
一行人在汇报完工作后,就开始去军港参观。
冬季的军港里边寒风阵阵,这里是海边,湿冷的海风比内陆更让人难受,这些人流着鼻涕在海边的栈道上观看这些武装福船。
因为水师这样的军队,临清军里边没有什么人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