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是有大人的干股吧。”王福摸着胡子说:“我还听说这些土匪在即墨要征收保护费,之前即墨那边的大家族来莱州府活动的时候,也把拜帖发我这边了,想让我们大军去缴费安民,开出的价码不怎么样,还不够大伙喝汤的,一帮小气鬼,州府的大人也派人给我传话,不许我在月议提报此事,不然落了案卷以后大家都不好解释。”
“此事我知道。”贺师爷跟着说:“那收取的保护费是三十税一,看起来不多,而且这伙土匪是要征收大户的,那些人也去布政司那边告状了,发动关系去找临清商会的晦气,但是这临清商会告状的文书都到处都有,任谁一看这都是和土匪不共戴天的,从官府的角度来看,道理上来说土匪要买路钱太正常了,如果不想让土匪要买路钱,除了打服他们也没好办法,既然剿匪不行,此事也是不了了之。我还觉得这些土匪后边有大人物,否则怎么能这么逍遥。”
“嗯,贺师爷所言甚是,如此就先等着吧,贸然去打仗,万一不敌也是麻烦,海的有劳贺师爷写下文书润色一下,好叫上边没话可说。只是现在土匪封路,商旅断绝,怕有心人往上边告,到时候还是要有人说三道四,到时候上官追究闭战的事怕有闪失”王总兵说道。
“东翁不用担心,我自会在文书上写个理由搪塞,一定有理有据,且观望一天,再动手不迟。”贺师爷笑着说:“若是这伙土匪真把倭寇收拾了,咱们也不用费这劲去即墨跑了,这一路也没啥油水,倒是疲了军士。”
“甚好,我也不想去即墨立功,万一有了能战的虚名,还不是被送到辽东?”王总兵哈哈大笑,完了就去招呼下寨的事,不再管这些事。
贺师爷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可是收了陈浩南给的线人费,这些天的明军调动和军队情况,他可是都报上去了,还被陈浩南要求在策略上为山寨军开脱,本来这事也不复杂,这些年陈浩南费了大力气去分离山寨与临清商会的关系,明面上说,确实是没有什么把柄,只要上官不深究,谁管土匪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