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起来到食堂,他们的饭盒已经热了。四个人一起吃饭。子佩把贺锦爱吃的放到她面前,因为带的多,又把另外两个饭盒放到中间,请他们两个也吃。岑先生看他们带的多,也不客气,就吃。看朱玉时,感觉他就有点不对劲,只低头吃饭,头也不抬。子佩奇怪,问他道:“朱先生,你在想什么?”朱玉抬头道:“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好像少了。”三个人知道他在说工作,都笑起来。贺锦道:“朱老师,现在吃饭呢,吃完在想吧,您还真认真啊。”朱玉苦笑道:“这些东西五百年重见天日,可是得好好整理一下。”忽然又呆呆的看着贺锦。无来由的叹口气。岑先生悄悄在他后背上捅了一下。道:“他一认真就这样,咱们吃饭,吃完还能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多才干活呢。”朱玉回过神来,笑道:“可是我胡思乱想了,贺小姐,郑先生,过几天来我家吃了便饭吧,为上次的事道个歉。”子佩笑道:“那次锦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有点害怕。以后有机会了吧。”贺锦忽然想起,那次看到他家西屋挂的剑,问道:“朱先生,您家西屋可是挂着一把剑吗?”朱玉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没去西屋啊?”贺锦也觉奇怪,呆呆看着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灰色貂皮大氅,面如冠玉的美少年,他的脸就在自己面前。那么清晰。她不由得窒息一下下。子佩悄悄拉她的手,在他耳边道:“锦,怎么拉?”贺锦忽然回过神来。道:“朱先生。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朱玉点头,茫然道:“是啊!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如今,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贺锦向他笑,笑的灿烂,迷人。只是,带着无限的凄美。悠悠的道:“我总觉得欠了你点什么似的。”岑先生笑道:“你能欠他什么?小心他来要债。哈哈。”大家一笑而过。
吃过饭,几个人都来到贺锦干活的那个小院。进屋就看到那一屋子的箱子,岑先生道:“这是从皇宫后面那个破房子里找出来的?”朱玉悠悠的,无限回忆的道:“是啊!那个曾经,困了她半年多的地方,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贺锦并没听懂,也没在意他们的话。随意的在箱子里摩梭着。无意中碰到一个卷轴,拿出来,打开看去,是两幅卷在一起的大字。小心翼翼的打开,见其中一张上,四个大字(山河无恙)笔出剑气,剑露锋芒。整福字一气呵成。落款处是草书的:“郑子佩”。不觉发呆。对子佩道:“子佩,这里还有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呢。”子佩也好奇,过来也上下左右,认认真真的看了。子佩也是国文系教师,毛笔字写的也是非常好的。看字时候,右手一直随着书空。最后说了一个好字。看那落款的草书,笑道:“这草书怎么也和我相似啊?呵呵。”再看下边那福字,也是同样的(山河无恙)四个大字,两幅字来回看了好几遍,唯一不同的是后面那幅字没有落款,却有一个梅花的印痕。看着那后面一副字,虽然处处相同,但是感觉道它钢中带了些许柔媚,定是一个女侠客,长剑当空,一身浩然正气。不觉发起呆来。
岑先生看到他的表情,走过来,拿起那两幅字看了好几遍,忽然抚摸着叹气,眼里还有了泪光。子佩吓一跳。急忙道:“岑先生?您这是又感怀什么了?”岑先生悄悄逝去眼角的泪,叹口气,道:“你还记得那个在皇上面前写大字的故事吗?这个郑子佩,十几岁在书院写字时被皇上看中,没想到,他表妹阴差阳错,在圣上面前对着这幅字临摹,被皇上看中,亲自为二人做媒,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唉!只可惜啊!”又听到这个故事,郑贺二人都吃惊,心里不约而同的疼起来。抬头彼此相望。好像看着五百年前的自己一样。贺锦悠悠道:“岑先生。他们非常相爱对吧?”岑先生点头。把字画重新卷起来。朱玉已经发呆半天了,缓缓接过字画,道:“他们二人是最好的夫妻,丈夫爱妻子,不弃她发白如雪,双目失明。妻子爱丈夫,不忍让他看着自己死去,悄悄一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子佩心头忽然大痛。站不住,坐到一把椅子上。岑先生急忙扶住他,道:“哎呀!子佩,没事的,没事了啊。”一边为他拍拍前胸,又道:“郑老师,我们到前边去吧。”贺锦吓得赶紧过来,拉着子佩的手,看他慢慢好了,叹气道:“如果是我,我一定死在他怀里,零落成泥碾作尘,也要跟他在一起。”子佩低头,稳住心神。四个人都不再说话。任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两点的钟声传来。打破寂静。
下午的工作,朱玉和贺锦一句话不说,默默的做着每份登记、入库的工作。忽然,贺锦打开了一副水墨画,一轮皓月下,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站在河边,风吹动着她的衣袂,白发。她巧笑嫣然,淡淡的酒窝。脚下,河水里,有许多许多的飘在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