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已经把正个头皮盖住了,面色也有了光泽。完全没有了病容的我,一天,子佩接到一个电话,朱玉打来的。他颤抖着告诉子佩,锦儿能走路了。于是,大家又制定了新的计划。呵呵。一个贺锦儿,忙活了三年。
期间,我的孩子每周都来。
周六,天黑前,子佩把孩子接来了。吃过饭,孩子和我一起走路。他扶着我,鼓励我。俨然小大人。大家乐的前仰后合。晚上又被姥姥接去住。
谁知,那天半夜,所有人都接到了子佩的电话,几乎是哭着打的。朱玉披衣就开车带着岑先生来了。贺书带着母亲,嫂子。只见屋里,我的被褥上,中衣上全都是血。子佩吓得只剩下了哭。岑先生安慰道:“别急,别急。我们马上去医院好吧。”朱玉已经脸色惨白,他想起了贺锦儿死在他的怀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他止不住的全身颤抖。母亲进屋就上了炕。朱玉颤声道:“夫人,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说着,大颗的泪珠滚下来。母亲拍拍他的肩,道:“不要怕皇上。先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好吧。”说着撩起被子,看到我身下的血。朱玉更是失声痛哭。
母亲皱着眉道:“子佩,你把皇上扶到外边,我为锦儿换了衣服好吧?”说着使眼色给嫂子。嫂子马上会意,急忙打起门帘子,大家无奈的都出去了。
嫂子打开水,两个人一边为我擦洗,一边问我:“锦,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摇头道:“除了肚子有点疼,也没觉得什么。”母亲迟疑了下,我忽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急忙道:“妈,没有。我们没有。”母亲叹气。三年来,因为身体收到了重挫,我的月经早就不来了。既然不是早产,做母亲的只能想到这是来月经了。
母亲和嫂子,就按照来月经为我收拾了,穿好衣服。又按我肚子上的伤口。那些疤痕像一条条蜈蚣趴在我的肚子上。都已经三年了,已经不疼了。但是它对应的那个器官怎么样?母亲也不好说。又问我今晚吃了什么饭。
我轻声问道:“妈,我是要死了吗?”母亲绷起脸。道:“瞎说。你恢复的这样好,头发都长这么长了。我看就是来月经了。别害怕啊。”然后安慰好我。出来对等在门口的一群人道:“我看没事,天亮了去看看妇科吧。可能是来月经了。这也是好事,说明她的身体恢复了,为了保险,咱们听医生的吧。”子佩没等说完,就冲进屋里。上炕就不停的抚摸查看我的全身,看着我并没有任何的痛苦。大家进了屋。朱玉抑制不住的颤抖着。看我并没有不舒服,眉头依然没能展开。一时天亮了,夫子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听听医生说的,大家更放心。”大家一致同意,于是,我被带到医院。
跟着去的无微不至,留下来的忐忑不安。查了外科又看了妇科。最后医生告诉,确实是来月经了,附件恢复的特别好。而且,现在生育能力非常旺盛。母亲特别开心。千谢万谢的谢医生。
回到家。大家又重新制定计划,各抒己见。事无巨细。我坐在炕上,仔细的听着。忽然道:“你们听我说几句好吗?”大家就都停下来。我叹口气,道:“现在我已经好了,能吃能睡能走路了,晚上有子佩,白天丫头在,你们何必这样呢?耽误工作又耽误时间。你们可以想来了就来,什么时间都行,不必这样像上班一样了好吗?我会于心不忍的。”屋里一阵沉默。谁都不说话了。
沉默让我心里发慌,手足无措。许久,朱玉对夫子道:“岑先生,看来咱们是被人家嫌弃了。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岑先生点头,笑着向母亲告辞。一个个鱼贯而出。呼啦啦都走了。子佩也不说话,送了出去。剩下我在那愣愣的,云里雾里。
到大门口,岑先生对着母亲道:“伯母,以后有事我们去您家里商量。在他面前他会心里有负担的。呵呵。”母亲笑着道:“好好,现在就去。”贺书带路,子佩也跟着过来,被岑先生拦住,笑道:“大人就别去了。你去了她会多心的。还有,你一定要培养感情,准备再生几个小锦儿啊。”大家都笑了起来,一天紧张的气氛马上得到缓解。母亲也笑道:“是啊,子佩,你回去吧啊。商量好了他们会告诉你。”岑先生又道:“明天我们还按看计划,商量好了再改。”
子佩回来,打水为我洗漱。看他脸色也没什么不对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子佩!我的话他们怎么那么反感呢?我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我偷偷看他。他拿过中衣为我换上,为我盖好被子,道:“他们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的事成了他们的生命,你不让来了,不用他们管了,他们怎么活下去?呵呵,我庆幸是你丈夫,不然,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