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位本就应该是他的,我只不过是想回到故土,见父皇最后一面。”
柴守玉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以天、地、人皇的顺序来看,你大哥的确很有理由继承皇位。不过若论战功,却比你这个弟弟逊色多了。契丹与中原不一样,立嫡立长这套并不适用,谁有军功,谁就能受到拥护和爱戴。”
“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大哥喜欢中原文化,尊孔尚儒,主张以儒家思想为治国之术,将契丹全盘汉化,这与你们统治草原的思想是背道相驰的。你的母亲述律太后,是个有抱负的女人,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大哥胡来,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所以只要你能够顺利和你母亲派出的人相会,通往皇座之路将会一片坦荡……话及至此,你还要戴着面具否认吗?除了与我合作,你别无选择。”
“你就不怕我事成之后杀了你?”
“那也总比现在死了要好。”柴守玉的身子越来越麻木,已不能再耽搁下去。她的声音渐小,听在耶律德光耳中却字字惊心。
“你来唐土,必有所图。”
“你是谁?怎会知道这么多?”
柴守玉陡然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邢州,柴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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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有些耳熟,耶律德光在脑子里盘转了一圈,记起来了:“你就是贵朝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宝林柴氏?”
“是。”
耶律德光眼里有光芒闪烁:“以宝林之位,执掌凤印,遍观天下,也就你一个。听闻贵朝先皇喜好美色,常派人去民间寻珍猎奇,你姿色平平,本事倒是不小。”
“二殿下是在夸我。”柴守玉十分肯定。
耶律德光果有下文:“你执掌后宫,有无见过特殊的女子?”
“何为特殊?”
“比如……”耶律德光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生而握拳,不得展开。”
柴守玉又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水淌满了干草地。被坡上流下来的雨水一冲,洇成一片粉红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在心里反复地问。
她生来握玉,至十岁时方被郭威展开了拳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柴府上下都瞒得很好。为什么耶律德光会知道,他分明是为了自己而来!
而且还是在夺储的重要关头。
难道说,自己比耶律德光的江山霸业还要重要?
她实在想不通,只能出言试探:“你找那样的女子做什么?”
耶律德光神色有些激动:“你见过?”
“没有。”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见过。”
柴守玉见瞒不过去,点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作为交换,你必须告诉我你找她做什么。”
耶律德光心情大好:“我早就说过了,我是来娶媳妇儿的。”言辞凿凿,不似有假。
柴守玉更加讶异了。
两人素昧平生,耶律德光怎么会生出迎娶自己的心思?
他们契丹婚制森严,贵族与庶族不得联姻,王族耶律氏,惟能与后族述律萧氏通婚。若要迎娶汉人为后,那是万万不能。
除非,自己能给契丹带去巨大的利益。
远超皇权的利益。
她哪有那个本事。
柴守玉惊疑不定地思考着,耶律德光打断了她的沉思:“现在,轮到你说了。”
山道上响起了马蹄声,还有男女混合的呼唤声。
有人叫:“娘娘。”
有人叫:“姑娘。”
还有人叫:“妹妹。”
柴守玉大喜,艰难地直起了身子:“我在……”
耶律德光一个手刀,将她打晕,抱起她脏兮兮的身子,塞进马车的夹层之中。想想不妥,给她喂了几颗治伤的宫廷御药,然后冲着小齐招了招手,说:“进来伺候。”
小齐红了脸,低声答道:“是。”迅速跑进车里,褪下了衣物。
雪颈、椒乳、纤腰、玉腿,竟是女儿之身。
耶律德光将她揽在怀里,马车里的温度高了起来。
像一只烫人的炉,点燃在这静谧的山林里。
郭威骑着马,身后跟着黑压压的兵。他们穿着禁卫军的服装,将狭窄的山道给堵死了。
“车内何人?”郭威在马上喊。
守在马车边上的契丹人道:“回军爷,是我家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