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墨承衍,太子就恨得牙根痒痒。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次京城遍地传唱的歌谣,很有可能就是墨承衍在作妖。
这一整件事没有精心的筹谋,缜密的安排,怎么可能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因此在那些讨厌的政敌之中,有实力也有动机这样做的人,首当其冲自然就是墨承衍。
当然也不止是墨承衍,还有那个诡计多端的沈南湘,那女人更是可恶至极!
想到这里太子心中对沈南湘的痛恨又进一步加深,这两个人是他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尽早除之而后快!
“沈南湘”
“既然得不到你,难么本太子就亲手毁掉你,这也算是我对你特别优待了!”
墨修溟目光凛然地说道。
尽管之前多次针对墨承衍的谋划最终都功亏一篑,但这点小小挫折是不足以让太子死心的。
许斌一如既往给出自己的意见:“殿下,对付端王这样的对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没有万全把握不可轻举妄动,免得被端王抓住把柄,反过头来对我们不利。”
“要成大事就不能畏首畏尾,我要的是结果,只要能够替我除掉墨承衍和沈南湘,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许斌此时被从墨修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给怔住了。
墨修溟语气冰冷地告诉许斌,“我不管你使出怎样的手段,我只想让墨承衍死!”
“他太碍事了,如果再任由着他来妨碍我,那我还怎么安安稳稳地坐在太子之位上?当然还包括那个沈南湘,她也是个不可不除的祸患!”
许斌顿时感到吃惊,他是没想到太子心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不过皇室内部的权力争斗向来无情而残酷,太子和端王之间的矛盾也根本不可调和,双方早就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也难怪墨修溟动起了这样的念头,对敌人的仁慈既是对自己的残酷,古往今来始终无一人能逃过这样的局面。
许斌旋即答应了一声,心中另有一番思量。
这边太子府内正酝酿着针对墨承衍的新阴谋,而远在南疆的墨承衍和沈南湘两人,则是趁着闲暇之余到处走马观花,想要体验一番南疆别具一格的风土人情。
“没想到南疆的风貌跟我想象中大有不同,这次真是不虚此行。”
沈南湘心情颇为不错,她最钟意的便是南疆人洒脱、率性的性情以及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
这天两人并肩走在人声鼎沸的集市上,道路两边各路商贩汇聚一堂,各自卖力兜售着自己所带来的货品。
沈南湘左瞧右看,感觉都有些目不暇接了,这可比在京城逛那些胭脂水粉铺子,又或是布匹、玉器铺子可有意思多了。
墨承衍见沈南湘对这些造型奇特的货品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便笑着说道:“南疆群山密林无数,其中多藏有奇珍异宝,你在这里看到的不过是千万分之一罢了。”
“南疆的确是个神秘的地方,有很多物件我都不清楚具体是做什么用的,越是好奇就越想探究一番。”
沈南湘十分赞叹地说道。
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声,直接打算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墨承衍往前看去,发现是一个手握长枪的中年男子正跟另一个手持双刀的蓝衣女子起了冲突,两个人各自挥舞手中武器,眨眼间交锋了十余回合。
原本人头攒动的集市,现在自觉退避出了一块很大的空地,让给这两个人比试身手。
沈南湘好奇道:“南疆人都这样直接吗?想要找谁比武切磋,就直接拉开架势当场开打?”
可是她才刚把话说出口,就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从这两人的招式和神情反应来看,这可不是单纯的切磋武艺而已。
那蓝衣女子将两把刀交错挡在身前,奋力把落下的长枪给架了回去,然后口中叫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今天一定要为我爹报仇雪恨!”
中年男人解释道:“你爹的事跟我无关,我和他不过是切磋武艺,绝没有要害他性命的意思,至于他比武之后回到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无法解释。”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跟蓝衣女子的父亲是莫逆之交,两人经常切磋武艺,但昨天蓝衣女子的父亲在比试完之后回到家,就一头晕倒在地至今昏迷不醒。
墨承衍得知情况,上前将正在激斗的两人阻拦下来,蓝衣女子不依不饶地想让对方付出代价。
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