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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些人羞愧低下头,或许曾为那两个孩子的死去感到惋惜与愧疚。
&esp;&esp;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死去之前,还给人熬药端药,温柔地嘱咐他们。
&esp;&esp;那一日,她身边围绕着数百人,华应子救治的病人,痛苦的哀嚎与求救,甚至唤醒一些人本能的恶意,在那挥手叫好,将这当做一个趣事对待。
&esp;&esp;“我们又不知道她会死。再说,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是怕引火烧身罢了。我们也只是想好好活着,有什么错。”
&esp;&esp;人群中这样的声音,让那些愧疚之心一点一点消失。
&esp;&esp;他们高喊着,自己无错。一声一声,掷地有声。
&esp;&esp;商怀谏现在发觉,无论怎么说,这些人也不会放华应子,浪费口舌,不如直接杀出去。
&esp;&esp;华应子察觉到他的心思,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他,“杀了这些百姓,回朝之后,定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你的名声,估计又得滚上一层黑泥。”
&esp;&esp;“我的名声早就臭了,不在乎这些。”商怀谏转动手腕,冷冽的刀光在众人眼前闪过。
&esp;&esp;有人心生害怕,有人故作镇定,“我们这么多人,他不敢杀的。”
&esp;&esp;话音刚落,那人的脑袋,掉在地上。
&esp;&esp;他死前瞪大双眼,嘴巴还没闭上。
&esp;&esp;其他人往后退两步,脸色发白,有几人已经丢下东西跑了。
&esp;&esp;商怀谏眼里布满杀气,“谁敢拦,下场如他一般。”
&esp;&esp;刀已经不往下滴血,他将刀架在那位老者脖子上,冲他笑了笑,“我不介意,让你给我的刀染一层色。”
&esp;&esp;老者在淮阴镇有些威望,相比于外来,只是听过的商怀谏,他们更加相信,更加尊崇老者。
&esp;&esp;一百多人,跑了一大半人,最终剩下些胆子大的。
&esp;&esp;老者心里犯怵,“太师,我们只是想让华大夫留下罢了,您不必牵扯进来。”
&esp;&esp;“啧。”商怀谏的耐心,在日复一日的变故中被磨灭。他对别人,一向以最烦躁的态度对待。
&esp;&esp;“太师……”
&esp;&esp;商怀谏念在他年纪大,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的手臂砍伤,冷冷看着他们,“李同会被你们弄伤,是因为他心怀仁慈,不会对你们下手。但我不同,即便我将你们都杀了,也没有人,敢治我的罪!”
&esp;&esp;这些人,本就是一团散沙,只要杀几个人,其他人,根本不会想着报仇,而是逃跑。
&esp;&esp;就算有名望又如何,在活着面前,不值一提。
&esp;&esp;“怀谏!华大夫!”
&esp;&esp;周世子身上空无一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来,他的身后,浓烟滚滚,“那些人将那两个孩子的灵堂烧了。”
&esp;&esp;无法对付华应子,他们只能对两个死去的孩子下手,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esp;&esp;周世子对这里不太熟,商怀谏跟他说了位置,他迷路好几次,找了许久才找到灵堂的位置。
&esp;&esp;他去得晚,那些人,已经点了火。
&esp;&esp;“呸,老子还以为他们真是好人,死了还要祸害我们。”
&esp;&esp;“哼,让他不救我们,烧了他的徒弟,死老子也要拉他们下去垫背。”
&esp;&esp;几个人放肆的笑声,掩盖火焰滋滋作响,在寂静的夜尤为刺耳。
&esp;&esp;他想进去,可火势太大,那些人离远了些,还在不断往里面丢柴火或火把,火光冲天。
&esp;&esp;黑夜染上暖黄色,飞扬的灰吸进鼻子里,呛得人直咳嗽。
&esp;&esp;周世子过去时,已经没有人。
&esp;&esp;灵堂坍塌,跳跃的火焰不断蔓延,所有的一切,化成灰烬。
&esp;&esp;身上的包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