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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译景点头,没有多说,百里砚也没有问。
&esp;&esp;远远的,望见一座阁楼,百里砚十分惊讶,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个阁楼。
&esp;&esp;也不知什么人,竟然住在这里。
&esp;&esp;燕译景也看到了,即便得到百里策肯定的答复,心里依旧没底。怕自己过去,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怕见不到那个人,更怕,商怀谏真的和他逢场作戏罢了。
&esp;&esp;期待又抗拒。
&esp;&esp;那座阁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紧张与担忧逐渐取代期待,走进了,能看见阁楼上有个人影。
&esp;&esp;商怀谏看到了那辆马车,不是自己熟悉的,不知道来人是谁。
&esp;&esp;“太师大人真是有闲情雅致。”
&esp;&esp;燕译书走到他身后,商怀谏面前,铺着一张画像,燕译景的画像。
&esp;&esp;“你还在念着他。”燕译书心生嫉妒,伸手打翻砚台,墨水流在画像上,覆盖住燕译景的那张脸。
&esp;&esp;他得意极了,商怀谏只是淡淡看一眼,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端着一杯酒,问:“三王爷今日来,又是有什么事?”
&esp;&esp;在这里待久了,远离人群,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思念让他变得疯魔,现在看到燕译书,最大的念头,是想一刀捅死他。
&esp;&esp;马车距离近了,燕译景看清那两人的模样,心里凉了一截。
&esp;&esp;百里砚也看见了,想说一句,太师竟然躲在此处。看燕译景酸楚的模样,默默闭嘴。
&esp;&esp;商怀谏也看见了他,两人隔着距离,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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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译书循着他的目光去看,却被那张满是墨水的画像遮挡住视线。
&esp;&esp;商怀谏声音冷下来,“三王爷,您可以离开了。”
&esp;&esp;“太师这般急着让本王离开,莫不是藏了个小情人。”
&esp;&esp;“三王爷慎言。”
&esp;&esp;商怀谏脸上带有怒气,燕译书耸耸肩,没有离开,反而直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esp;&esp;小厮将桌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放上棋盘。
&esp;&esp;燕译书执黑子,先手。
&esp;&esp;“太师陪本王下一盘棋,无论输赢,本王都离开。”
&esp;&esp;商怀谏拿起白子,白棋落在黑棋旁边,攻势迅猛。
&esp;&esp;“太师现在是个失踪的人,所以本王想请太师帮个忙。”燕译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黑棋被商怀谏拿走,无所动容。
&esp;&esp;商怀谏垂眸,这盘棋,他下得并不认真,心思早已跑到别处去。燕译书说的话,他反应了许久这才给予回应,“什么事?”
&esp;&esp;“杀了,”燕译书停顿一番,将商怀谏的白棋逼到死路,笑着收了他的白棋。在他不耐烦的目光中,才一字字将那个名字说出来,“燕译月。”
&esp;&esp;商怀谏的手顿住,平静的脸有了些波澜,语气里带着对燕译书的嘲讽,不留情面,“三王爷是怕燕译月嫁去金国,得到那边的帮助,若是一日你发动宫变,燕译月领着金国的兵来。毕竟,昱国的虎符号令不了金国的兵。”
&esp;&esp;“是也不是。本王不觉得,燕译月有那么大的能耐。”燕译书扯出一个笑容,温柔慈祥,“本王是觉得,她受病魔的折磨实在太可怜,所以想帮她一把罢了。”
&esp;&esp;商怀谏抬眸看他,下毒的是他,要杀了燕译月的人也是他,说话语气和自己是个救世主一样,脸皮真是厚。
&esp;&esp;“我知道了。”
&esp;&esp;只是知道,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去,也不代表他真的会去杀。
&esp;&esp;这个回答,燕译书并不满意,“如果你不杀了燕译月,那本王,就要杀燕译景了。”
&esp;&esp;他不动声色将虎符亮出来,商怀谏看见了,他给了燕译书一半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