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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客栈里的人走了大半,陈清岩扶额,“此地人多,容易伤了无辜百姓。你若真的想比试,我们去寻一处空地,你想比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esp;&esp;商怀谏无趣地收了刀,眉头一皱,喝的酒太多,肚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通红的脸,嘴唇发白,一副要死的模样。
&esp;&esp;“喂,我可不吃苦肉计这一套。”陈清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商怀谏一巴掌打开。商怀谏没控制好力气,他的手被打得通红。
&esp;&esp;陈清岩抿嘴,真想将他的手给剁下来,解一解气。
&esp;&esp;“抱歉。”商怀谏反应过来,撑着身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这件事百姓并不知情,但百官都知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先去厍山问百里策。”
&esp;&esp;“我知道了。”陈清岩扶着他,若是燕译月出了事,他对商怀谏不会有好脸色,“你住哪一间,我送你上去。你还是少折腾,你要想想你还有个孩子呢。”
&esp;&esp;“孩子?”商怀谏愣住,想了许久才记起来他说的是谁。
&esp;&esp;那个孩子一直由商老夫人照看着,府里现在只有这一个孩子,商怀谏也没娶妻,商老夫人对这唯一的香火上心地很,从不亏待。
&esp;&esp;也因此,商怀谏对那个孩子少了几分关心,别人不提醒,他都记不起有这个人来。
&esp;&esp;陈清岩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嫌弃,“那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你这完全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
&esp;&esp;商怀谏沉默,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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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怀谏躺在床上,浑身都不舒服,翻来覆去,肚子里有一团火,烧得他浑身都疼。
&esp;&esp;陈清岩没管他,给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他疼出一头的汗,汗水流进他眼里,刺地他睁不开眼。
&esp;&esp;迷迷糊糊间,他似乎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潜意识驱使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身影。
&esp;&esp;那人往后退两步,道:“你为什么要一再放弃我,为什么要帮他,如若你讨厌我,可以离开。”
&esp;&esp;“不是。”商怀谏挣扎着向那人靠近,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身影化作虚无,消失在他手中。
&esp;&esp;他从床上滚了下来,声音很大,他嘴里不停呢喃着,不停说着不是。
&esp;&esp;陈清岩听到响动,过来瞧两眼。看见商怀谏蜷缩在地上,不知做了什么梦,流了满脸的泪水。
&esp;&esp;他认命似的将商怀谏扶起来,揽着他的肩膀时,听见细小的声音。陈清岩凑地更近些,也没听清。
&esp;&esp;“罢了。”陈清岩拍拍手,看商怀谏不老实的模样,想找个绳索将他绑起来,“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esp;&esp;他正要关上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太师大人怎么样了?”
&esp;&esp;陈清岩吓一跳,手已经将佩刀拔出来大半,转身看见是燕译柔时,呼出一口气,将刀收了回去。
&esp;&esp;“喝多了而已。”陈清岩关上门,注意到燕译柔换了身装扮,不是一身素雅,平添几分颜色,整个人看着明艳有气色许多。
&esp;&esp;她端着醒酒汤说:“方才我见他一直喝酒,怕他喝坏了身子,就去熬了个醒酒汤。”
&esp;&esp;“有劳公主了。”陈清岩想接过去,“日后这种事吩咐他人去做就行。”
&esp;&esp;燕译柔强颜欢笑,躲过陈清岩伸来的手,“在宫里,这些事一向是我自己做的,已经习惯了。将军应该累了,我送进去就行,将军多多休息。”
&esp;&esp;她低头,眼眶蓄满泪水,微微泛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
&esp;&esp;可惜陈清岩不懂这些,“舟车劳顿,公主多歇息才是。更何况您是女子,独自进男子的房间,被人看见,难免说闲话。”
&esp;&esp;他站在燕译柔的角度去想,燕译柔却不觉得他这是为自己好。陈清岩拿醒酒汤,她不敢不给,只是手一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