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拿稳,醒酒汤洒在陈清岩手上,落了一地。
&esp;&esp;“将军恕罪。”燕译柔吓得脸色煞白,握着他的手查看伤势,两人靠得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脸微微泛红。
&esp;&esp;她对着烫伤的地方吹了几口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esp;&esp;陈清岩不习惯她的靠近,抽回自己的手,并不觉得小小的烫伤有什么。
&esp;&esp;“无事。”陈清岩叫人将这里打扫干净,回房擦药去了。
&esp;&esp;他住的房间在商怀谏与燕译柔房间中间,燕译柔跟着他进去,乖巧地站在那里,“我给你上药吧。”
&esp;&esp;“不用了。”陈清岩看着她不愿离开,很是无奈。他没有关门,也让燕译柔不用关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明白,燕译柔怎么这般不在意自己的清誉。
&esp;&esp;她身为公主,在不受宠,他也不能苛责。想来这一路他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
&esp;&esp;陈清岩想了想,打算将燕译景受困一事瞒下,只是说:“公主,我们先回京一趟,臣把你送回宫里,再去塞外。”
&esp;&esp;“你是嫌我是个累赘吗?”燕译柔的手攥紧衣袖。
&esp;&esp;“臣不是这个意思。”陈清岩怕她乱想,随意找了个别的借口,“封后一事推后,我想去见见妹妹,看看她怎么样,并不是觉得公主是个累赘。”
&esp;&esp;燕译柔不相信,她抱紧自己,想到宫里生不如死的日子,身子就止不住颤抖。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出使金国的机会,不想就这样回去。
&esp;&esp;她还没有一个靠山,在金国,有人伺候,不愁吃穿,可以有暖和的被褥,可以不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