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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就多谢商老夫人一番好意了。”商怀谏给姜公公使了个眼色,姜公公接了过来。
&esp;&esp;商老夫人没有看自己儿子,她还在生气,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人冲撞自己。
&esp;&esp;屋里的三人都没什么好心情,商怀谏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esp;&esp;碍于自己母亲在,他无法问燕译景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有无数的疑问,酸涩又痛苦。
&esp;&esp;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燕译景身上,商老夫人注意到,心里窝着一团火,脸色难看。
&esp;&esp;这更加坚定她要做那件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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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内气氛愈发怪异,姜公公的视线时不时在三人之间,又低下头。屋里压抑,沉默的时候,炭火燃烧的声音格外响亮。
&esp;&esp;姜公公擦去额头的汗,总觉得今日屋里格外热,热得他出一身冷汗。
&esp;&esp;药包搁置在案桌上,燕译景瞥了一眼,“商老夫人还有其他事吗?”
&esp;&esp;“没有。”商老夫人摸不准这位帝王的意思,以往燕译景对她客客气气的,即便她说再多过分的话,他依旧是和和气气的。
&esp;&esp;今日……
&esp;&esp;商老夫人瞥了眼商怀谏,莫非这两人发生了什么。
&esp;&esp;“那就退下。”燕译景的手指绕着药包上的绳子,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夹杂着冰霜样的寒冷,“顺便,太师也跟着回去吧。朕乏了,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必来见朕。”
&esp;&esp;商老夫人心里堵着一股气,看着商怀谏朝自己走过来,愈发恼怒,甚至嫉妒。他连句娘亲都没有唤她,还是在燕译景的命令下才过来。
&esp;&esp;如果燕译景不开这个口,他是不是要一直杵在那里,一直不搭理她这个娘亲。
&esp;&esp;商怀谏沉默着,他心中怀有愧疚,昨日自己说重了话,可他又放不下面子道歉。
&esp;&esp;燕译景说的对,他无法正大光明向世人宣告他的喜欢,甚至无法对他的娘亲说出这句话。
&esp;&esp;他一步步远离,转身看燕译景,燕译景没有看他,而是继续拿起那本书来看。
&esp;&esp;心里的酸涩逐渐蔓延到全身,没走一步都是煎熬,脚下生了刺,钻心刺骨的疼,疼的他无法呼吸。
&esp;&esp;“回去。”商老夫人嫌他走得慢,过去用力扯着他,没什么好脸色。
&esp;&esp;商怀谏别扭着不愿开口,他被商老夫人扯着离开这里,没走一步就要回头看看,祈求那人能抬头看自己一眼。
&esp;&esp;没有。
&esp;&esp;他走出这道门,也没有得到他一个眼神。
&esp;&esp;走出宫门,商怀谏闷闷不乐,垂头不语。
&esp;&esp;宫门外停着三辆马车,燕译书坐在马车上,他没有下来,是有他的命令,商老夫人才能进去。
&esp;&esp;商怀谏一回来,先去找了燕译景,根本没有找自己复命。燕译书攥紧左手,嫉妒快要埋没他的理智,可断了的那只手在提醒自己,他不能如此冲动。
&esp;&esp;“太师大人。”燕译书叫住他,偏头冲他笑着,“老夫人也在。”
&esp;&esp;商老夫人对他客客气气的,燕译书妻妾成群,因此她不觉得他对自己儿子会有那样的心思。
&esp;&esp;“方才谢过三王爷替老身解围了。”商老夫人不在意是燕译书囚禁了燕译景,还是燕译景不想见她,她通通不在意这里,皇权之争与她无关。
&esp;&esp;在心底,商老夫人甚至期待前者,燕译景死了才好,这样就不会缠着他儿子。
&esp;&esp;燕译书厌恶她,乡野出生的人,不懂规矩,没有教养,以为自己儿子当了太师,自个也就是顶厉害的人,总以为自己是对的。
&esp;&esp;“老夫人客气。”燕译书身边坐着自己的随从,新的随从,身材魁梧,刚好遮住他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