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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怀谏的脸上没有多少肉,捏起来手感不是很好,他又放下。
&esp;&esp;不知为何,自己躺在他身边,他还能睡过去,燕译景莫名觉得不爽。是自己没有魅力?让他躺在自己身边,竟然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睡着了。
&esp;&esp;越想越气,燕译景没忍住,一脚将商怀谏踹下去。
&esp;&esp;睡得正熟的商怀谏,莫名惊醒,头还疼得不行。
&esp;&esp;一看自己从床上下来,商怀谏挠头,自己的睡姿应该没有这么差,怎么会从床上滚下来。
&esp;&esp;燕译景心虚,背对着他,假装睡过去。
&esp;&esp;许久没有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燕译景翻身,眼睛眯起一条缝,偷偷看商怀谏。
&esp;&esp;商怀谏被这样一折腾,完全睡不着。他看出来燕译景没有睡,站在那里,温柔地注视着燕译景,嘴边带着浅浅的笑容。
&esp;&esp;他很适合笑,一笑,硬朗的脸瞬间明亮起来,眼睛也亮晶晶的,摄人心魄。
&esp;&esp;很犯规,燕译景闭上眼睛,没忍住打个哈欠,睡意袭来。
&esp;&esp;商怀谏抱着自己的衣服去了偏殿,他不知是燕译景将他踹下去的。怕自己睡姿影响到燕译景休息,他去了偏殿。
&esp;&esp;那时,燕译景已经睡着了,他并不知道,睡着时脸上还带着笑意。
&esp;&esp;日上三竿,今日没有太阳,阴沉沉的,气氛沉闷,甚是压人。
&esp;&esp;天花在京城蔓延,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家,比天花更可怕的,是吃不起饭。
&esp;&esp;冬日没有收成,粮食价格飞涨,大多数人,连一斤米也买不起。
&esp;&esp;尤其是治疗天花的药材,更是一味难求。
&esp;&esp;普通百姓,更多的不是死于天花,而是活活被饿死。
&esp;&esp;饥饿带来暴乱,有些人不顾性命,跑到有钱人家或粮食铺抢夺粮食。
&esp;&esp;燕译书没想到这一层,他将大多数的人力放在看守燕译景,与治疗天花上,剩下的就是用来保护自己。
&esp;&esp;衙门里也有人染上天花,一时间腾不出那么多人手,这就导致那些人越发猖狂。
&esp;&esp;员外家中有小厮,除了些不要命的,大多数是去抢有粮食的普通人家。
&esp;&esp;寡不敌众,他们抢别人的粮食,又争别人抢来的粮食。
&esp;&esp;一时之间,京城乱成一锅粥,在争抢粮食时,重伤和死亡的百姓不在少数。
&esp;&esp;现在家家紧闭门也不行,因为会有人破门而入,来抢粮食。
&esp;&esp;丞相看燕译书应对不过,
&esp;&esp;“林夫人。”
&esp;&esp;看见林若时,丞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直揉眼皮子,确定眼前人就是林若。
&esp;&esp;林若不大认识他,她去常山时,丞相只是个七品小官。
&esp;&esp;她知路司彦已不是丞相,也知丞相的名字,偏偏就是不认得那人。
&esp;&esp;“你是?”林若上下扫视一番,确定自己未曾见过这人。
&esp;&esp;想来不是燕译景的人,若是燕译景的,不会如此正大光明,而是偷偷摸摸来见。
&esp;&esp;“臣是。”
&esp;&esp;,林若记得这个名字,当今丞相,燕译书的人。
&esp;&esp;他们不知林若和燕译书闹掰,下意识觉得,林若回京,是替燕译书来见,顺带冷嘲热讽一番。
&esp;&esp;关心道:“林夫人怎得来这么早,陛下还未醒,这天寒地冻的,莫要冻坏身子。”
&esp;&esp;林若瞧他讨好的样子,只是笑笑,“我只是路过,丞相莫要多想。”
&esp;&esp;点头笑着,林若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丞相,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