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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师府还留有些病人,商怀谏没赶走他们,只是将他们迁去远一些的院落。
&esp;&esp;自太师府建成后,燕译景只来过一次,也只在前院,还未来过后院。他对太师府里的一切都是充满好奇的。
&esp;&esp;“这里是少爷住的屋子,”管家停下,为他介绍,“明日卯时你在屋外侯着,等少爷的吩咐。今日有些晚,明日我会找个时间,带你熟悉熟悉这里。”
&esp;&esp;“多谢。”燕译景垂眸,从荷包里拿出一两碎银子,塞进管家手里,“以后还要仰仗您多多照顾。”
&esp;&esp;管家收了钱,对燕译景的态度好的不像话,带人到地方后,他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你且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问题再与我说。”
&esp;&esp;燕译景轻声道谢,目送管家离开,偏院没什么人,推开房门,屋子有人收拾好,比不上皇宫,勉勉强强还能住的下。
&esp;&esp;他关上门,从包袱里拿出玉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着。
&esp;&esp;那个燕译书安排跟着他的人,汇报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
&esp;&esp;跟了他一天,直到燕译景进了太师府,又偷偷跟了一路才离开。
&esp;&esp;察觉到没人监视自己,燕译景伸个懒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后日就是除夕,府里现在还灯火通明,丫鬟小厮在挂灯笼,贴对联。
&esp;&esp;他这里比较安静,几乎没人来。院子里给他准备好了吃食,不多,就两盘糕点。
&esp;&esp;很像宫里的味道。吃了两块,商怀谏偷偷走到燕译景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燕译景的脖颈上,很痒,但也很舒服。
&esp;&esp;“陛下。”商怀谏摘去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这人皮面具是真人皮,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esp;&esp;燕译景握住他的手,“你做的太显眼了。”
&esp;&esp;“陛下不喜欢?”商怀谏握着他的手,作为旁边,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没有挪开过。
&esp;&esp;“没有。”燕译景叹气,他拿上人皮面具,牵着商怀谏一同进屋,关上门,怕别人看见。
&esp;&esp;刚关上门,商怀谏直接将他压门上,欺身压下,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反手压在门上,“陛下,臣好想你。”
&esp;&esp;“我们只是一日未见。”
&esp;&esp;“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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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夜,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上,没有做别的事。
&esp;&esp;商怀谏始终牵着他的手,屋里没有炭火,可燕译景的手始终是滚烫的。他们面对着面,盖着薄的被褥,也不觉得冷,眼中只有彼此。
&esp;&esp;“陛下,等除夕的时候,我们一同去长公主那里吧。”商怀谏的脸在燕译景手心上蹭了蹭,乖巧的像一只猫。
&esp;&esp;除夕,以燕译书的性子,没准会过来,美其名曰是不想让他太孤独。
&esp;&esp;那日燕译书受了很大的刺激,可不过半日就恢复如常,像是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一样。
&esp;&esp;只是燕译景是个野种的消息,没在京城传播。
&esp;&esp;燕译景愣住,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燕译月,在血缘关系上,她还是他的姐姐,只不过不过亲姐姐。
&esp;&esp;他接受不了,打心底想要逃避,不想面对。
&esp;&esp;“长公主肯定很想见您。”商怀谏抬手抚摸他的脸,想要拂去他脸上的悲伤。思绪万千,他拿出匣子,“长公主将解药给了我,她的身子愈发查了,在这最后的时光,她肯定想你多陪陪她。”
&esp;&esp;“嗯。”燕译景接过匣子,坐起身来,依着微弱的烛光,隐约看清匣子里面的东西。
&esp;&esp;匣子放在腿上,他拿了一颗出来,放在手心端详。
&esp;&esp;“解药原本有三颗,每日服用一颗,三日后身上的毒才能解。所以,这些解药只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