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书还快,燕译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很是头疼。
&esp;&esp;现在更是不知道他为何生气,自己也没说错话。
&esp;&esp;“步昀,你还在因为方外阁同朕置气吗?”燕译景叹气,想要解释,这件事自己真的不知情,被步昀毫不留情打断,“陛下多虑,臣只是嫌弃陛下棋艺差罢了。”
&esp;&esp;燕译景抿唇,重重呼出一口气,想撕了步昀这张嘴。
&esp;&esp;“不过百里策有句话说的对,总不能杀尽支撑燕译书的人,百姓是国之根基,若是百姓活在恐惧中,昱国又怎能长久,您又怎能安稳做这个皇帝。”步昀冷静下来,这几日想了许多,觉得燕译景的行为有些偏激。
&esp;&esp;再杀下去,这京城不知会留下多少人。
&esp;&esp;血流成河,整个京城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百姓活在恐惧中,生怕明日这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esp;&esp;燕译景执棋的手一顿,“朕有朕的考量,放心,朕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朕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清理一些败类罢了。”
&esp;&esp;燕译书招兵买马要钱,他与许多商贾有联系,商贾为他提供银两,他为商贾摆平罪恶,或给他们一个芝麻小官当当。
&esp;&esp;死的人,大多犯了事,因权势、地位、金钱,他们逍遥法外,甚至越来越猖狂。
&esp;&esp;他不过是清理京城的毒瘤,给那些受罪之人一个公道。
&esp;&esp;“但这其中,不乏有无辜之人受到牵连。”步昀看白子落在棋盘中心,没有动,他并不是想和燕译景争出个对错来,只是想激怒燕译景,让他生气离去,莫要折磨自己。
&esp;&esp;死去的那些人,已经死了,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活过来。
&esp;&esp;他不是个善心之人。
&esp;&esp;燕译景也察觉到了,丢下手中的棋子,“步昀,你何时变得这样,朕以为只有百里策会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