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情。
不过阿紫还是整天念叨着秦楼的剑重意不重形,无月明现在的剑法只能去吸引那些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根本上不了台面,而无月明却不以为意,阿紫念叨了这么久,他也不知道阿紫的剑究竟斩得是什么东西,这种朦朦胧胧的东西既看不清楚也摸不着,远不如那些实打实的剑法更好用,他的时间还没有充足到去琢磨这些东西。
同样的,他也没有时间去琢磨玉简这一长串地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尤其是那玉简上除了这一串地址以外只有“见面详谈”四个大字,更是让他不想管这个事。
只是雇主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他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再加上他身上还背着阿紫的天价嫁妆,就算他再不愿意,也要为这五斗米而折腰。
无月明来到石头旁边,但那坐在石头上的人却毫无察觉,无月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样的雇主怎么感觉不是那么靠谱呢?自己若是来杀他的,那他的脑袋现在已经和身子分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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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无月明刻意地咳嗽了两声,石头上坐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慌张地站了起来,四下张望,直到看见脸上闪着点点星光的无月明,才转过身来,多看了几眼无月明脸上那张染满了血迹的笑脸面具之后,才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就是笑面魔?”
无月明侧了侧头,眼前这个人装扮换成了男人模样,脸上也戴着狰狞的铜面具,甚至连声音都做了伪装,可她是个女儿身的事实却逃不过无月明那双百草霜目,一旦看穿了这些,有些本该尘封的记忆便再次涌上了无月明的心头。
为什么这外面的世界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而女人又总喜欢扮成男人,上一个喜欢扮成男人的女人一见面就和无月明发生了点不愉快的小摩擦,眼前这个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是,你是?”
“我是阿南……”阿南话音刚落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张间伸手想堵住自己的嘴,可她却忘了自己还带着一个铜面具,直到指尖触摸到一片冰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仅交了底还失了态,匆忙把手重新放下,可这窟窿越补越大,她做什么都没办法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严拾回来了。
面具下的无月明挑了挑眉毛,心里默叹了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眼前这个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阿南公子是吧?”
“正……正是。”阿南借坡下驴,重新挺直了腰杆。
“那阿南公子想让我做什么事?”
“过几日令丘山有颙现世,我要你帮我杀了它,拿取凤凰血。”
“令丘山?”
“就那座。”阿南指了指西边那座在夜色里若隐若现的高山。
“颙?”
“一只大鸟,长着四只眼睛。”阿南张开两只胳膊挥了挥,就像在挥舞着两只翅膀。
“你见过?”无月明面具下的脸更难看了,他见过的人里能被人一眼就看穿的真的不多,但这眼前的姑娘绝对算一个。
“没有,”阿南诚实地摇摇头,她也是第一次请人办事,觉得这事还是讲得越细越好,无月明知道的越多那事情办成的机率自然也就更大,于是她又补充到,“但是我看过画。”
“画?”
“对,就这个,画得可详细了。”阿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封面上写着《江湖风云录》几个字的小册子,埋头翻了翻,找到了关于颙的那一页,递给了无月明。
无月明将信将疑地接过画册,只见那画册左边画着一只火红的鸟,长着一张人脸,却有着尖尖的长嘴,还有四只眼睛,画册的右边则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着颙的生平简历,无月明看着看着就乐出了声,如果这颙真有册子上写得这么厉害,他就算把阿紫和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叫来也打不过。
“你笑什么?”
“咳,那凤凰血又是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不靠谱总也要有个限度。
“数百年前有一位女修,天姿绝伦,是最近一位确有记载的东虚修士。”
“东虚修士?”
“正是,在人妖大战之后,东虚修士就越来越少了,又因为她是一位女子,那便更是难得,世人便尊称她为‘凤凰’。”
“那不是妖吗?”
“真正的凤凰一族早就在大战之时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