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井底的蛙,虽然听过不少青年才俊,但终究没有见过,所以多了一分疏离,正是这一分疏离让你对传闻里的人少了些信心。”
阿南不置可否,想看看长孙无用转这一大圈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现在不同了,”长孙无用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了。”
阿南眉头一皱,她就知道长孙无用没安好屁。
“鄙人不才,身为长孙家的大公子,即墨楼未来的楼主,和你这风月城的公主相比应该是门当户对吧?或者再进一步,如果这世上所有的公子哥站在一起,比比谁能将你从风月城里带出来,那我长孙无用说自己是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长孙无用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毛,背了这么久的包袱终于可以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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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阿南左眼跳了跳,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太聪明,连长孙无用的话也可以听这么久。
“什么叫就我?”长孙无用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了,你现在去外面随便找个人问问,我长孙无用在江湖上是什么名声?”
阿南眯起了眼睛,自打令丘山一役后,长孙无用的名头一时无两,再加上救出来的女修士各门各派的都有,这下他们都要卖长孙无用一个面子,再加上他的样貌出众,被救出来的女弟子们更是说尽了他的好话,因此长孙无用说得确实不假,他虽然修为不高,但名望却不低,江湖上也不只有打打杀杀,还有更多的人情世故。
但也许是和长孙无用太熟了,江湖上流传着的那个长孙无用和她认识的这个长孙无用确实对不上号,就和无月明一样,两个人就像是反过来的一样,一个传闻里靠谱,一个现实里靠谱。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长孙公子一定不会是因为看我可怜才来帮我的吧?”
“这……”长孙无用突然结巴了起来。
“小女不才,但想来也有几分薄力是长孙公子能看得上眼的吧?”阿南屈膝行礼,摆明了要揶揄长孙无用。
“阿南姑娘抬举我了。”长孙无用自然看的出来阿南在干什么,只是他想说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渐渐的他涨红了脸,小声地说道,”……我只是希望阿南姑娘和我能……能……”
“和你能?”
“就是和我能……能……”长孙无用的脸涨得更红了。
“唉。”阿南像是认命了一般叹了口气,“妾身明白了。”
“啊?你明白啥了你就明白了?”
“奴家这就为相公做牛做马,穿衣倒水。”阿南说着就举着双手走了过来。
看着阿南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腰带,长孙无用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相公别跑啊,妾身晚上还要给相公暖床呢!”阿南怎么会轻易地放过长孙无用,追着他在轿子里跑了起来。
长孙无用一边跑着一边大喊着让阿南住手,“阿南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他无论是什么意思,都已经是掉进裤裆里的泥巴,说不清了。
两个人在轿子里追赶着转着圈,把床榻上一直没说话的小江看困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在轿子里飞奔的两个人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都停下了脚步。
长孙无用回头看去,瞧见小江斜倚在炕桌上,一只手撑着脸颊,腮帮子上不算多的肉堆到了眼角,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皱纹,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挽了几个环,上面插着黄绿的簪子,大红的袍子盖在她的身上,裙摆从床上流到了地下,稍稍涂抹的腮红让苍白的脸多了些血色,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紧闭的眼眸,两道脆弱的柳叶眉靠在了一起,像是在梦里受了凉。
如此美景让长孙无用的心跳断了一拍,他连说话都变的小心翼翼,“我怎么觉得小江从红莲山庄出来之后就没精打采的。”
“她一直如此,在红莲山庄里那么精神反倒有些不正常。”阿南的声音也小了一些。
“她真的好美啊!美得不像人”长孙无用由衷地感叹道。
“哪有你这么夸人的?”阿南没好气地说道,但眼神里却满是担忧,“但这老天爷实在是不公平,偏偏让她得了怪病。”
“你们没想着治她吗?”长孙无用问道,但随即他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当然看了,但是没看好。”
“你们风月城都看不好吗?要不要让我即墨楼的人来看看?”
阿南摇了摇头,“我们花了好久在徐州的山林里找到了神医陆悬壶,可连他也看不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