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一个月有余了。
离家已经大半年了,他突然很思念母亲。
徐凤鸣:“这次送信的是谁。”
徐文驾驶着马车:“是徐武。”
徐凤鸣:“一会儿到家了,你去铺子里找他一趟,我有些话问他。”
“好嘞。”徐文答道。
马车隆隆驶过街道,迎着秋日的夕阳,驶出城门。
马车到徐宅前停了下来,徐凤鸣还没下车,就听见徐文疑惑的声音:“咦?那个很有钱的人又来找赵公子了?”
徐凤鸣料想,那个所谓的有钱人,大概就是上次在学院门口碰见的跟赵宁走在一起的中年男人了。
他下得马车,正巧隔壁那个人也下了马车,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那个人。
男人礼貌地冲徐凤鸣微微颔首,徐凤鸣笑着点点头。
男人往赵府走去,赵宁正站在府门口迎着,他身后仍然跟着上次那个老者,却不见了另一个壮汉,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赵宁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是没看见徐凤鸣一般,等那男人进府后,立即进去关上了府门。
“少爷,赵公子对这个人好像很尊敬。”徐文看着这一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徐凤鸣瞟了徐文一眼:“你倒是看得挺仔细。”
“那是自然,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随少爷这么些年,看人眼色我还是会的。”徐文毫不谦虚道:“哎,少爷,你说他是赵公子的什么人?难道是他的父亲?
可又不像啊,虽然这人长得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是他跟长得赵公子完全不一样。”
徐凤鸣:“要不你明天问问他?”
徐文:“可以问吗?那万一这人不是赵公子的父亲,会不会生气?”
徐凤鸣:“……”
徐凤鸣认命地盯着徐文看了很久,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进了府。
“哎?少爷,你怎么走了?”徐文见状忙跟了上去:“哎,少爷!我还没问你呢,你跟赵公子是不是吵架了,怎么好像闹别扭了?”
徐凤鸣头也不回往前走:“你想多了,我跟他有什么架吵?”
徐文:“那你们怎的谁也不理谁?”
徐凤鸣:“我们向来就不熟。”
徐文:“怎么可能,你受伤那次,他还亲自打猎给你补身体呢。”
徐凤鸣:“你少废话,去铺子里将徐武找来,我有话问他。”
于是徐文又跑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徐武来了,徐凤鸣问了些家里还好吗?爹娘身体可还好之类的话。
徐武一一答了,徐凤鸣又写了一封信,让徐武送回去,便挥手让他走了。
徐凤鸣总觉着今日家里特别安静,打发走徐武才想起来,回来这么久了,还没见着赵宁那只猫。
往日里这会子,那猫早跑着来找他要小鱼干吃了。
徐凤鸣在院子里找了几圈都没找着,又去厨房问了,说是下午便没见着了,料想是回隔壁了,便没管它了。
徐凤鸣走时,遇见映月跟她母亲在后院洗衣服,问候了几句,便回了前院。
赵宁将闵先生迎进正厅,又去后院泡茶。
闵先生坐在椅子上,看着赵宁端着茶出来:“你这里没个伺候的人着实不行,我再给你派两个人使唤吧,哪家有来客人了,要少爷亲自泡茶的道理?”
赵宁给闵先生和欧阳先生身边各自放了一盏茶,自己才去主位下方的案几后上坐着:“这样就挺好,只不过是倒杯茶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闵先生听他这么说,也不勉强。
欧阳先生呷了一口茶,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公子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赵宁一脸冷漠:“先生谬赞了,我只是怕吵。”
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被赵宁噎得无话可说,只好喝茶缓解尴尬。
闵先生用茶盖拨着茶,瞥了一眼赵宁:“近日功课如何?可还吃得消?”
赵宁:“还行。”
闵先生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抿了一口茶:“上次欧阳先生让你结交同窗,以便日后发展自己的势力,这几月在学宫里可有相好的同窗?我见刚才那位小公子便不错,你与他关系如何?”
赵宁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但只片刻间便舒展开来,恢复成了原样:“还行,不是特别熟。”
“不是特别熟?”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