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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陈简问:“我还想问,他们……以后该怎么办?这么多人以后该如何安置?”
众人沉默,半晌,徐凤鸣说:“会有办法的。”
“阿鸣说得对,”苏仪道:“会有办法的。”
陈简:“什么办法?”
姜黎:“祭酒跟各位先生一直在想办法,尚大人每日都在学院,料想他们一定是在商量对策,放心吧,一定会有办法的。”
陈简没说话了,他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尽管当陈王这几年他一直躲在在子胜的羽翼下,但他孤儿寡母要对付陈国那偌大的朝廷里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练就出了一套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
他知道他们这是在宽他的心,再说下去,除了让他们为难没有任何好处。
将陈简送回学院后,众人便各自回家了。
赵宁跟徐凤鸣各自骑着马,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郑琰不紧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快过年了,街边有好些店铺已经挂上了桃符,人们开始置办年货,有些人已经开始准备屠苏酒了。
及至城郊,便已瞧见了府门一点摇曳的火光,是徐文跟商陆拿着灯笼等在府门口。
两人还没到了府外,徐凤鸣就看见赵府外停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那个男人又来了。
徐文跟商陆两人同时下得台阶迎了上来。
徐凤鸣下马,商陆将马牵去了后院,徐文撑着伞走在徐凤鸣身旁。
徐凤鸣跟赵宁打了声招呼:“我先回去了。”
“嗯。”赵宁点头,徐凤鸣看了一眼那辆马车,回府了。
赵宁等徐府门关上,才往赵府走。
到了府门前,他下得马来,径直进了府。
郑琰牵着马去了后院,将马拴在马厩里。
赵宁进得府去拜见闵先生,闵先生摆了副棋盘,此时正在跟欧阳先生博弈。
感觉到有人来时,闵先生手执一枚白玉子,面若沉思地盯着棋盘:“回来了?”
“是。”赵宁躬身行礼。
闵先生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好落子点,将棋子放了下去,白玉打磨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道:“这段时间累了吧?”
赵宁没吭声,不用想也知道那吃里扒外郑琰一定又告状了,否则闵先生不会来。
欧阳先生捋着胡须看了会棋盘,从棋盘里拿了颗棋子,他思忖片刻,将棋子落在了闵先生方才那个棋子旁边。
“阿宁,你真是出尽了风头啊。”闵先生从棋盘上抬眼,觑了赵宁一眼:“现下这整个安阳城,谁不知道京麓学院的赵公子舍身救人,为了救一个小孩,险些将自己的命搭进去的英雄事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