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出来啊!吃这么多,不怕撑死你们!”
“啪——!”
赵玦倏地一拍王案,气得满脸通红,不住喘息。
“君上息怒!”
赵玦动了真怒,群臣当即起身,走至殿中自觉跪成两排,把齐言之围在了中间。
“息怒?”赵玦失笑道:“你们是盼着孤息怒,还是盼着孤早日去见先帝?然后再推举一个好拿捏的国君,这样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蚕食我大启的江山了!”
赵玦是真的气糊涂了,一着急,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群臣吓得噤若寒蝉、冷汗涔涔,无一人敢说话。
“闵衡!秦川!”赵玦喊道。
闵先生和秦川一个跪在群臣之首,一个跪在群臣末尾,双手交于额前,跪伏在地上,闻言异口同声道:“臣在。”
“即日起,擢升秦川为廷尉,兼任御史大夫,孤命令你二人彻查此事!”赵玦说:“从现在开始查,不管是谁,是士族也好、宗室也罢!
哪怕是众王子中,凡是胆敢给孤将手伸到军队上面的,哪怕他只拿了一个钱,通通国法处置!该车裂车裂、该连坐连坐!你二人若是敢徇私枉法,就按涉案人员同等罪论处!”
闵先生:“是。”
秦川:“是。”
赵玦:“来人,将齐言之收押进廷尉狱,由秦川亲自监管,待日后塞北的事查清楚了一并处置。传孤的旨意,齐言之收押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更不能掉一根头发!”
赵玦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声越来越重,说完竟是咳嗽起来:“咳咳……”
田福当即上前去搀扶,赵玦竟是看也没看他的文武百官一眼,留下这跪了一地的大臣们自己一个人走了。
赵玦走后,仍是没人敢动,都缄口无言地跪在地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上将军孟案于这寂静的殿内发出一声极其轻蔑,又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随后自顾自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