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鸣:“我是想告诉你姜兄的事。”
姜冕:“表哥?”
徐凤鸣点头:“其实洛阳沦陷那天他没有死,我跟他都被一个隐世的高人救了,在山上待了几年。
只是姜兄中了一种极其威猛霸道的毒,只有传说中的沧海阁主可解。
所以我跟他商量好,他跟南衡先生东渡去寻找海外仙山找阁主解毒,我回来完成他收复山河的夙愿。”
姜冕:“……”
徐凤鸣想了想,心里转了一个弯,终究没有把郑琰是害姜黎中毒的罪魁祸首这话说出来。
他明白,当初因为这事,让他跟赵宁之间有了一层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现在若是一旦让姜冕知道是郑琰下的毒手,哪怕姜冕能想清楚,郑琰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刺客,是一把被人利用的刀,刀柄往哪方转,刀尖就会砍向哪里,他跟郑琰也再无可能了。
他倒不是心疼郑言,他是心疼姜冕。
“这是姜兄的夙愿,我真的很害怕完不成他的愿望,”徐凤鸣无比认真地看着姜冕:“子敬,我需要你帮我,我一个人不行。我请求你,好好活着,助我一臂之力,可以吗?”
姜冕总觉得徐凤鸣是在骗自己,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得可能是真的。
不管徐凤鸣说的是真是假,至少有一点他没有骗他,那就是姜黎的夙愿。
他相信这一点徐凤鸣说的是真的,姜黎确实希望百姓不再受这战乱之苦。
姜冕一想到姜黎,又觉得自己太过幼稚,天下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他却为了自己那点不足为提的恩怨情仇,在这里要死要活。
“是我太幼稚了,”姜冕说:“这天下的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却在这里无病呻吟。”
他瞥向案几上那碗药,片刻后,端起那药一饮而尽。
良药苦口,一碗药喝下去,苦得姜冕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徐凤鸣知道,姜冕的心结依旧没解,但他知道,他起码不会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姜冕开始喝药了,精神也好了点,人慢慢地好了起来,只是还是很瘦,还是不愿意见郑琰。
郑琰不敢触他霉头,只得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守着他。
倒是那谢潜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姜冕跟前凑,郑琰特别生气,警告了谢潜好几次,让他离姜冕远点。
结果他不警告还好,他一警告,谢潜直接寸步不离了。
郑琰气得不行,偏偏又没办法,只得捏着鼻子吃了这个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