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更是为了报效国家作出诸多自我牺牲。
这样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纵容属下抢劫百姓、奸淫妇女?!还请君上明察!”
“条条罪状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江卫反驳道:“只不知林大人所谓的可疑之处在哪里?”
端坐在案几后的陈尧不动声色转移矛盾:“这案子是秦大人亲自查的,难道林大人是在质疑秦大人的能力?”
“陈大人此言差矣,下官虽奉旨查案,但不免有所疏漏,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万无一失,不是吗?”
秦川自然知道陈尧那老东西是什么意思,没等到林正阳开口反驳,自己先堵了陈尧。
他也郁闷啊,自己就是查出了闵先生那案子,虽然不符合国法,但也不至于就得罢官查办啊。
秦川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诬陷?
他秉着谁也不得罪的原则,于是索性查案的证据一股脑全交给了赵宁,他倒是想的好,让赵宁去头疼。
可他万万没想到赵宁这么虎,竟然直接把闵先生抓进了廷尉狱。
现在好了,正好给了陈尧一众人借机发难的机会。
秦川这话一出,正好给了人揪小辫子的机会。
上次在朝堂上被周景气得吐血那位,已经告老了还要出来殚精竭虑老头张笠的儿子,张昂抓住机会,质问道:“秦大人这意思,闵衡是无辜的了?既如此,秦大人呈给君上的文书,那也就是假的了?”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你要么不吭声,要么就开口帮着他们治闵先生的罪。
但你若是敢帮闵先生说话,那你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毕竟案子是你自己查的,文书你也呈上去了。
你现在要翻贡?那你就是欺君!你要想好你有几斤几两,能不能背得动欺君的罪名。
“君上明鉴,张大人那话下官实在担待不起,”秦川不慌不忙,对着赵宁微微一礼:“下官浑身三两重的骨头,实在担不起这欺君的罪名。
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下官区区一介凡人,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万无一失,是以有此一说。”
张昂见他如此放低姿态,也不好继续为难他,只得闭嘴。
“君上,”周景忽然开口了:“林大人说得没错,闵相自来我大启做官开始,便殚精竭虑,为了启国的强大,为了百姓呕心沥血。
丞相在位期间所做的贡献人尽皆知,更是被百姓所爱戴。
试问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谋反呢?还请君上三思。”
“新法规定,论功行赏,功是功,过是过,”江卫说:“我倒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犯了此等滔天大罪,竟然能够以过往的功德来抵罪的。”
陈尧适时道:“没人质疑闵衡的功德,也没人质疑过他当初来启国一展抱负的凌云之志,和为国分忧,为百姓谋福利的决心和所作所为。
可是……周大人可知,人是会变的。
每个人的心性和思想,都会随着年纪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多发生改变。
忠心耿耿的人,也可能叛主,善良的人,最后也可能变成手持利刃的恶魔。
当初闵衡一心忧国忧民,为国分忧,也跟他现在意图谋反的思维并不矛盾。”
周景哂笑一声,瞥向陈尧:“就跟你们这些士族一样是吗?
既能跟着君主鞍前马后,也可以化身吸血的蠹虫,依附在人民和国家的脊柱上敲骨吸髓。”
陈尧:“……”
“周大人这话未免过分了,”江卫毫不客气地白了周景一眼:“现在闵衡意图谋反的证据确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无论如何都是洗不掉的。
既然犯了法,就要依法处置。
周大人先是以恩要挟,现在又无理取闹,难道能替他掩盖罪行吗?”
“江大人真是泼得好一盆脏水!”周景说:“我竟不知,区区五千私兵,竟然能造反!你当别人是傻的吗?五千兵马就敢造反?!
本来此案就疑点重重,哪怕是个傻子都不会傻到妄图用五千兵马,来撼动一整个国家的力量!何况是一国丞相!
所以秦大人才会说自己未免有所疏漏,要君上彻查!
身为此案的主审官,秦大人都不敢妄图断言丞相意图谋反。
江大人倒是一上来就定了罪了,还一脸认真,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难不成丞相密谋造反的时候,你在现场?”
江卫想被踩了尾巴似的,气急败坏道:“……你不要含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