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一片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你也知道是含血喷人?!”周景嘲讽道:“那你含血喷人冤枉别人的时候呢?!”
江卫:“……”
江卫发现这周景就是他的克星,每次一遇上周景,周景总能三言两语把他气得半死。
江卫和陈尧都被怼的哑口无言,张昂说:“现在的关键是处置案犯,多说无益。还请君上尽快下旨,以免多生事端。”
“君上!此案疑点重重!”周景起身走到殿中央,行跪伏大礼:“还请君上彻查!”
赵宁听得耳朵疼,下意识瞥了一眼徐凤鸣。
徐凤鸣八风不动坐在案几后,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赵宁的角度看去,只能看清他的侧脸,和他白皙的脖颈,还有脖颈处他竭力遮掩,却仍然漏出来的淡淡红晕。
赵宁顿时心猿意马,脑子里全是昨天两个人竟然在书房的案几上的情景。
他满脑子都是徐凤鸣意乱情迷的模样,还有他神魂颠倒、情思恍惚时那迷离的眼神和呻吟声……
赵宁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大殿内还在吵,原本偃旗息鼓的陈尧又开始说话了,这次他把矛盾转移到了徐凤鸣身上:“徐大人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正在愣神徐凤鸣一个激灵,他其实有点打瞌睡,昨天赵宁折腾了好久,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折腾了两个时辰。
这一晚上,干体力活也就罢了,还不够睡。
徐凤鸣累得不行,今早起床的时候都呵欠连天的,这朝会上吵了好几个时辰了,他一直神游在外,现在猛地被人一喊,吓了一跳。
这陈尧是真的阴险,想把他拉出来挡枪。
徐凤鸣身份特殊,先是丞相府的客卿,后来又成了太子府的客卿,现在更是赵宁面前的红人。
在外人看来,他跟闵先生的关系是不一般的。
然而现在他又脱离丞相府,成了在赵宁面前举足轻重的人物。
所以今天这话,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跳进坑里。
徐凤鸣想了想:“说来惭愧,我职责不在此,所以并未对此案上心。况且……我原是丞相府客卿,所以应当避嫌。”
他说完,顿了顿,随后起身,对赵宁行了一个礼:“君上,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臣请求君上准许臣告假,待此事了了,臣再回朝堂。”
赵宁:“……”
陈尧:“……”
林正阳见徐凤鸣竟然要为了保全自己,置身事外,说:“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凤鸣客气道:“林大人,我跟丞相关系特殊,此事确实应当避嫌。”
“呵,”林正阳冷笑一声:“徐大人真是秉性刚直,我等望尘莫及!”
他把“秉性刚直、望尘莫及”这几个字咬得格外地重。
徐凤鸣自然听出他话语里的鄙视和嘲弄之意,浑不在乎地笑了笑,又坐下了。
“君上!”江卫还要再说。
赵宁似乎有点累了,捏了捏鼻梁,道:“此事改日再议,退朝。”
说罢,就自顾自起身走了。
众人各自散了,林正阳起身,走到徐凤鸣身边,看着徐凤鸣:“徐大人天资聪慧,这一手独善其身、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做得漂亮,我等愚笨之人穷其一生也不一定学的来啊!”
他说完,鄙夷地白了徐凤鸣一眼,走了。
徐凤鸣:“……”
徐凤鸣站在原地,无奈地笑了笑。
待人都走光后,万松小跑着过来,将徐凤鸣叫走了。
徐凤鸣一进鸿书殿,赵宁就遣退了侍人,徐凤鸣还没开口,赵宁就扑上来抱着他,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谁叫你跪的?”
徐凤鸣有些没听清楚:“什么?”
赵宁:“谁叫你向我下跪行礼的?”
徐凤鸣一愣,随即解释道:“今日那陈尧明摆是在试探你,他知道我现在是你眼前的红人,明面上是在问我,实际上是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赵宁:“我知道,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向我行礼?”
作为遗传了赵玦智商的赵宁,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尧今日看似是在问徐凤鸣的想法。
实际上是在试探赵宁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借机判断赵宁对闵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样一来,接下来他就能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徐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