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去住,袁梁基本上就是陵城、武城两边跑着。徐有才说自己是单身汉,他和李盈盈离婚了,没有地方住,他拿着自己的离婚证、伤残军人等证件去找政府有关部门,很快给他安排了廉租房,房子虽小也被他布置得干净雅致。当然李盈盈会跟着他,跟着他一起住在廉租房里。
,!
近百亩的家属区就要完全消失了,袁梁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波澜不惊。徐有才看着远处,点着了一支烟说道:“你还记得吴侠的011车在高速公路的车祸案吗,邱毅那次受伤?”袁梁说:“那还能不记得,那是一机厂历史上的节点,从那开始,两大派别矛盾公开化,几大派之间的关系也表面化。过了没有多久,厂党总支改为党委,但厂领导班子的分化更严重了。虽然工厂销售收入再创新高,但也意味着盛极必衰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吴侠加强了集权控制,但却大势已去,人心动荡,再也不能把大家的心团结在一起,不断有人调离一机厂。”
徐有才吐了一口烟圈:“破案了,当年的车祸案破案了。”袁梁惊异地看着徐有才:“有二十年了,还能破案?”徐有才说:“也是凑巧,谈不上破案,是和其它案子一起牵扯出来的。”袁梁说:“这个是一机厂历史上最大的悬案,终于破了,看你淡定的样子,肯定不是你所在的工派人干的。”徐有才说:“谁都想不到,作案的竟然是二分厂的钻床工成大宾。二分厂当时是人数最多的分厂,那时有三百多人,在几十个钻床工里我对他印象很少,他个子小,性格内向,畏畏缩缩的,从来都是躲在后面,技术一般、干活一般,很不起眼。从一机厂下岗后,他就在临街的地方租了一个地方修自行车、摩托车,日子也过得去,但时间久了,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流,心里就有了不平衡,没事的时候,夜间他就瞎转悠,看到防范不严的店铺,或者无人看护的地方,就顺手牵羊弄点什么,每次也弄不很多,或者自己用,或者当废品卖掉,因为每次户主丢失的东西都不多,也就没有报案的,报案的也因为东西很少,警察看过后就不了了之。但这一次,运河商城的一家服装店夜间起火,店主报案后,警察在现场勘察,看了店主隐蔽的摄像头,果真发现了一人撬开门锁进来,在店里喝了一瓶饮料,抽起了香烟,没想到抽过的烟头扔到了棉布上引起了火苗,那人踩了几脚没有踩灭就跑了。现场经过扑救,痕迹尽失,摄像头也看不清那人的嘴脸,那人还戴着大大的面罩,早就有防范。警察从这人在现场的表现分析,此人从容不迫,在里面喝水、抽烟、休息,那肯定是惯犯,再从撬门的手法看更显专业,几下就撬开门缝钻了进去。其它的不说,身形瘦小、手法专业,这肯定是最显着的特征。但此人显然具备反侦查意识,店里的痕迹一点没有,警察的侦查工作陷入了停顿。一天,一个年轻警员在看服装店那几日的录像时,看到事发后当日上午围观的人当中,有个人影一闪就过去了,他没有象许多人那样站在那里津津有味评头论足,而是一扭脸就过去了。年轻警员忽然联想到夜间的那个黑影,竟然和这个身影如此相像。年轻警员一个机灵就站起来,拉大了录像的人像,喊来了几个警察一起开会,在联想其它几个类似的案件,竟然初步锁定了成大宾。在对成大宾的监视中,并暗中走访,几天后警察就把成大宾带到了警局,成大宾被关起来,看过录像后,就承认了服装店的失火案。警察当然不能就此罢手,继续加大审讯,多年来的一些案件都慢慢被他说了出来,最后又供出了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案。”
袁梁说:“当年这个案件可是轰动整个武城,一机厂查了个底朝天,你当年还在局子里待了一晚上。你还要感谢这个案件,李盈盈不到局子里捞你,你和李盈盈还难说走到一起。”徐有才哼了一声:“我感谢个鸟,不管怎么说,我和几个人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一直被打压,昨天晚上我喊了几个人聚餐,大家也喝高了。这事就是卢建学告诉我的,昨天晚上我喊他,他没有去。他现在很爽,天天接送孙子上学,和一帮老头混在一起。”
袁梁问:“这个成大宾怎么和吴侠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想置之于死地?”徐有才说:“成大宾有个妹妹,技校毕业没有工作,你别看成大宾闷不做声,他对厂里的事情清楚得很,他暗地里给吴侠送了个信封,那几年的中秋、春节也到吴侠家去,但没想到的是,吴侠竟然一直拖着没有给办,成大宾的火气就起来了。当年他为什么没有被重点怀疑,就因为他在事发前几天还到吴侠家了,还点头哈腰、笑嘻嘻地,吴侠根本不会往他身上想。成大宾供出来此事后,警察赶往外地吴侠的女儿家,吴侠从厂里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