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过有这种可能,此刻那些被忽视的细节突然在脑海中争先恐后的浮现:
花心的国王,谨小慎微的前王后,比一般女生更高大的骨架和低沉的声线……
魂淡!她意识到自己又被《黑沼》坑了,这次副本的名字《沉睡公主》让她先入为主,竟然从未怀疑过“公主”的真实性别!
“这下,你懂了吗?”希伯来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二人挨得极近,呼吸相闻。
于是,虞棠枝抬眼便猝不及防撞入一片蓝海,里面风轻云淡,波光粼粼,是很美好的天气。一如他的心情。
“我……”少女抿着唇,无措的避开他灼热的眼神,此刻她的脑子很乱,下意识地就想躲回自己的壳中,“殿下,您的身份高贵,我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仆,我们……”
多余的借口被希伯来亲口堵了回去,温度在唇齿间攀升,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湿度却如粘稠的浓雾。
吻如汹涌的海啸,远没有他表面那样高冷自持,带着毁天灭地的情愫将她包围,窒息的快感如闪电从尾骨蹿升直天灵盖化作一朵小烟花。
唇齿相依,他卷弄着一截殷红的湿软,馥郁的香气源源不断的从她的檀口中溢出,甜蜜得令人上瘾。
他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香波的味道除了木质和水调,如果前调能再甜一点就好了。
以前的他嗤之以鼻,现在的他逐字学习。
也许,他已经领会到最甜蜜的前调了,蚀骨焚心,再难忘却。
漫长的一吻结束时,虞棠枝的眼睛已经被逼出泪水,眼眶微红的瞪着他,一双多情眸似水如波。
希伯来眼神一暗,喉结上下滚动,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去心底再吻一回的冲动,太过贪婪会吓跑猎物。
将她耳边的碎发理到耳后,手指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顺势揉捏着她饱满粉白的耳垂,温声道:
“你是突然降落的女仆,是神秘强大的魔法师,是善良狡黠的奥罗拉……”
希伯来抬手将她的后脑固定按向他,让她避无可避的与自己对视,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万般珍重道:
“无论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你是我的。”
洁白纤长的眼睫一抬一落间,冰蓝的瞳色就落下的一层雪,眼底的情绪却如炙热的岩浆在翻涌,风暴的中心只有一个小小的她。
他轻飘飘的就抛下几个炸弹,将她身上费尽心思伪装的马甲一层层的扒个干净。
无形的压迫感将她狠狠按在原地,虞棠枝就像是一个娇养的囚犯等待着高高在上的法官宣判无期徒刑。
希伯来尚不自知,仍沉浸在甜蜜的氛围里,一厢情愿的为爱人描绘着美好的未来,许下诺言:
“你救过我两次,我绝不负你。”
“等一切结束后,我们会结婚,你会是我的王后。”
虞棠枝此时心乱如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只是个单纯小女巫,心里只有任务,没得感情!
“怀表,我的怀表呢……”她下意识地翻找着身上的口袋,但衣服已经全换过了,身上根本没有东西。最后她只能向他求助:
“希伯来,你有见过它吗?一块旧怀表,里面有一道裂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面前希伯来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他直起身体,拉开二人的距离。脸色越来越冰冷,眉眼间甚至透出阴郁戾气,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嘴角挂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那双蓝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视线如寒天冰冷的风雪。
“我没看到什么怀表,不过,亲爱的,为什么一醒来就要找到它呢?”
他薄唇微抿,周身气质阴沉骇人:
“难道怀表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它没什么用处,只是陪伴了我很久了,找不见怪想的。老物件嘛,是类似于阿贝贝的存在!”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质问,虞棠枝只能先迂回的糊弄过去,心中忐忑,他应该不会知道老怀表的用途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已经从北方回来,可能丢在那里或者路上都有可能。”希伯来神色恹恹的,似乎并不想多谈。
“好叭,我再找找,说不定在行李里。”虞棠枝心里隐隐约约感觉不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下一秒,脑海里突然响起熟悉的电子音:
[玩家虞棠枝请注意:
由于玩家在游戏过程中呈昏迷状态的时间过久,消耗了过多的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