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毯子上,执着于将毯子捡起来重新给她披上,然而遭到了怀里人的剧烈反抗。
“我不要!”少女脸上划过不耐烦,奋力的抵抗着他,“滚啊!”
但是奈何二人力量相差悬殊,最后挣扎不开被包成一个蚕宝宝牢牢抱在怀里。
希伯来没有哄人的经验,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她安静下来,只好以强硬的姿态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腾出手抚摸着柔顺的长发,安抚的道:
“乖一点,听说你晚上没有吃饭。我下厨,想吃什么?”
“你凭什么关着我,我根本就不想待在这里!”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他,两根胳膊如铁一般坚硬,牢牢的困住柔软纤细的腰,沉重发烫的气息喷洒在白嫩的耳边,侵略性极强的荷尔蒙喷发:
“你宁愿蛊惑威尔那个蠢货去偷怀表,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就这么想要离开?”
他紧抿着唇,双目开始逐渐变深透出偏执,原本清冷矜贵的气质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虞棠枝神经紧绷,直觉他可能快要崩坏黑化了,连忙缓和了声线道:
“希伯来,你冷静一点。”
“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所以必须离开。”
希伯来沉默的盯着她,没有搭话,
良久。他突然轻轻发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等事情办完了,你就会回来吗?”
虞棠枝眼神闪烁几下,舔了舔下唇,觉得喉咙干的厉害。
“当然,我当然会回来,说过会保护你的嘛~”
希伯来突然冷笑一声,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未动,深沉如墨的眸子里似乎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呵,小骗子,我不会再上当了。”
“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不会再放手!”
这很明显是谈崩了,虞棠枝皱起细眉,万万没料到最大的boSS竟在她身边。
他不满于她的走神,强硬的掰过精巧的下颌,低头压下来索吻。
突然,胸口抵住一个尖锐的形状!
他向下一瞥,柔软的针织毛毯里凸出一道尖锐的形状,是她手里面的银剪刀。
“别逼我!”少女眼眶微红,一双眼眸水光粼粼,倔强的看着他。
“这一路上我也帮过你不少,我们没必要走到这种难堪的局面!”
希伯来的面色骤然冷了下去,唇线绷直。
见他不语,剪刀头又向前近了几分,尖头刺破毛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抵在他的胸口。
“把怀表还我,放我走!”
额角的碎发遮挡住蓝色的眼睛,一片阴影洒下,他半合眼眸看不清神情。
突然,他自嘲而肆意的狂笑起来,再抬起头来时眼底猩红。
“那就杀了我!”
他再也没有顾及的向她吻了过来,姿态决绝仿佛濒死的天鹅在最后的时刻向伴侣求爱。
银剪刀尖端刺破薄薄的衣料又刺破柔韧的肌肤,几乎一瞬间滚烫的热血就渗出来,带着余温滴滴答答的淋漓在白皙的手背上。
仿佛被血液灼伤了一般,少女如同惊弓之鸟般慌张的后退,却被男人误以为要逃避,再次拦腰抱回来按进怀里,热热的吻住,汲取一切甜蜜的汁液,就连呼吸也被控制。
血的腥甜与炙热的呼吸交缠,眼泪与伤口共振,不断拉扯裹挟着局中人沉沦。
分开时,她无意一瞥,却意外窥见双蓝眸里偏执狠厉外壳下,暗藏的脆弱心酸。
烫的她连忙移开视线,好不狼狈。
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此刻眼眶通红,眼角还隐约有未干的水痕,失血过多造成脸色苍白,可怜也不忘放狠话警告她:
“别想离开我,就算我死后灵魂也会纠缠你……”
然鹅,他想象中的震慑效果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没说完,他就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非常戏剧了,虞棠枝体验了一把晚八点黄金档狗血的经典剧情。
扑到希伯来身边捂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大声呼救:
“救命啊——”
然后一群人乌泱泱的进来,威尔首当其冲的把他抬走叫专门的医师诊治。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虞棠枝看着自己手上的银剪刀和沾染上的血迹,扯下身上的毯子,上面破了